米那米:“對,我知道,而且我還讓曲…”
德老大:“是你告的密?”
米那米歪頭一愣:“什麼?”
德老大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語無倫次:“你之前去找曲醫生是跟他告密對嗎?”
“曲醫生說的‘反映給’其實是把我做噩夢這件事反映給領導,我退役是因為他們知道我患上創傷應激反應對嗎?”
就像那個因為恐水不得不早早退役的戰友。
米那米連忙解釋:“我沒有,我是告訴了曲醫生你生病,但我是想幫你。”
“你還在騙我,我只跟你說了我做噩夢。”
德老大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撲了過去。
“我就說心理醫生都是大忽悠,我們就算知道你天天做噩夢也不會去告密。大龍,搞不好真是這小子出賣了你。”
耳邊的低吼讓米那米聽不見屋外三兒的喊聲。
同樣,發出低吼的德老大也聽不見其他聲音。
“為什麼,說好幫我保密,虧我把你當好朋友。”
“德龍,冷靜點,你先聽我說。”被撲倒壓住,四肢掙脫不了的米那米只能扭頭咬了一口德老大的吻部。
“你竟敢咬我!”德老大不可置信地愣住,隨即發洩般回咬米那米的耳朵。
“嗷…”米那米吃痛哀嚎出聲。
狗耳朵上分佈著大量神經末梢,是他們敏感也脆弱部位。
寵溺般輕咬按摩能釋放內啡肽讓他們身心舒爽,但為了宣示地位而帶有攻擊性的重咬會給他們帶來難忍的劇痛感。
自從那次軍犬大賽見到德老大,米那米就想跟他成為能互相親暱啃咬對方耳朵的關系。也認為透過這幾天的相處,這個想法很快就會實現。
然而耳朵上持續傳來的疼痛提醒他,德老大不再想跟自己做朋友了。
米那米放棄了掙紮。
“米那米!”
“德龍!”
開門闖進來的曲潤穹和範東看到的就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米那米和撕咬他耳朵的德老大。
角落裡的水潑到倆狗之間,德龍被範東鎖住脖子從米那米身上拖拽開。
曲潤穹蹲跪在地上扒開灰白色毛發仔細檢查。
“臉和鼻子都沒事兒,脖子也沒事兒,耳朵…耳朵破了。”
等德龍舔嘴收牙冷靜下來,範東才松開他跟曲潤穹換了位置。
看著米那米耳朵上的血口子,範東憤憤地沖著曲潤穹罵了一句:“這就是你說的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