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我與師兄賣乖討好，得了那家的信任，將人殺死。”
二月掀開披散在身後的長髮，露出一塊佔了大半的黑色疤痕，猙獰醜陋，乍一看有點嚇人。
鬱夢瞪著那塊疤，表現有些怪異。
二月只當她不曾看過這種醜東西，一時間被驚住。
“這是他家小公子讓人打的，只是因為一句好玩。”
其實身上的傷更多，當時若不是應歸送來丹藥，她是真的會死。
如今看上去還算不錯，只是後來修為有成，她把那些疤痕都去了，只留一塊，作為勳章。
“大家都是這樣，我們為了活著，總是拼命掙扎，鬱夢，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樣幸運。”
“我不求你認可我們，只是希望你別那樣厭惡應歸。”
不是所有人都像是玉墨，超高天資，拜入第一仙宗，師從凌軒，俗世身份是皇子，又容貌極佳。
更多的是像當初的二月那樣，為了活著不顧一切，為了生存拼命掙扎，最終有幾個幸運兒，總算是出人頭地。
鬱夢想反駁，玉墨不是幸運兒，她也很慘。
但是自己確實像是二月說的那樣。
只是她不認同應歸的做事方式。
她沉默半天，最終說道，“玉墨原名是鬱夢，家本寒酸，長輩不慈，為三兩銀，將人賣與皇家。”
“沒什麼幸不幸運，他做得不對，我就是這樣態度。”
一歲的時候玉墨就被賣了去，在宮中有個賤名叫狗子，是被性格暴虐，侍奉廢后的奴才養了三個月，然後機緣巧合，入了廢后的眼。
廢后拿她邀寵，她成了三皇子，結果不足一年，廢后老蚌生珠，生了個真皇子，就處處嫌棄玉墨，她過得真算不上一個幸運。
至於自己？
鬱夢倒是沒什麼好說的，前面幾年是很難，後來自己繼承千萬遺產，過的確實不錯。
她只是替玉墨反駁一句，畢竟應歸更可能是在幫玉墨報仇。
玉墨應該很高興吧，可惜人已經不在了。
這人啊，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所有人都說你是皇家人。”
二月反駁一句。
“所有人以為的並不一定是真相，事實就是我出身寒家，血緣之親只是食不果腹的懶漢。”
鬱夢向二月辭別轉身就離開了，二月沒有攔她，任由鬱夢離去。
畢竟攔也沒有用，留下來也沒意義。
等離開魔教的地盤，鬱夢低頭看著懷裡的木綿，頓時有些無語，自己怎麼就不管不顧帶人走了，這下又得辛辛苦苦找保姆了。
自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離開，到時候保姆心懷不軌，那木綿不就慘了。
凌軒已經死了，劇情崩的不能再崩，誰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離開。
“師兄！綿綿想你。”
木綿不知道鬱夢在想什麼，只是蹭了蹭鬱夢的胸，軟糯糯的說道。
木綿：沒什麼感觸，一貧如洗。
“不要叫我師兄了，畢竟太虛宗已經沒有了，我可能是你的仇人，而不是你的師兄。”
“師兄？”木綿歪了歪腦袋，“師兄不是仇人，綿綿喜歡師兄！以後要嫁給師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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