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看我們魔教現在陰惻惻的，早在我十一二歲的時候……”
“還不是這個樣子呢？”鬱夢抱過來木綿，未免尷尬隨口說道。
“不，那個時候我還不是魔修呢。”二月有些無語，就算是壞人，也可以有單純的過往好吧？
“不是說你們養小孩換新血嗎，你是例外？”
不應該啊，之前應歸介紹二月的時候說她從小帶孩子，很有經驗啊，顯然是從小就認識，難不成魔教入職演講經歷，還能把這個當做加分項？
“你從哪聽得？他們就給我們甩黑鍋，我們才不會做那種事情呢。”
二月自顧自的，也不管鬱夢想不想聽，直接講了段當年的事情。
鬱夢不知道懷揣怎麼樣的心態，想要了解一點應歸的事情，就安靜在旁邊站著，聽了下去。
早在幾百年前，他們是小宗門的弟子。
當時世道亂啊，比現在還亂。
然後宗門就沒了，他們餓的要死要活，是應歸救了他們。
“當時我們在南邊活，破廟不遮雨，那裡又是陰雨連綿的季節，應歸來得晚，一場夜雨能帶走我們好些人。”
那時雷雨連綿，應歸到來的那天是難得的大雨天，他們以為這下大家都會死掉，他卻帶來了希望。
“也不算是希望吧，畢竟他小時候就很嚴肅，不近人情。”
二月小聲誹謗，反正應歸不會因為這點事情鯊了她。
“所以嚴格來說，也算不上是恩情，他讓我們做的事，我們做到了，他就開始養著我們。這是一場交易。”
“此後百年，皆是如此。後來他加入魔教了，當上教主了，我們就更忙啦，但是他也就沒什麼吩咐了，大多是我們自由發展。”
二月努力回想當年的景象，因為修為高，記憶很好，就連一些細節都能想起來。
一聲驚雷炸響，那種雷對於南邊是很少見的，知道點修仙事情的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渡劫。
可是那個時候的二月眾人並不懂這些，他們只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下來了，那天太冷了，像是要把人凍死。
應歸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身穿華貴寶衣，腰持嗜血蘊龍劍，哪怕他們尚且年幼，也能看出奢華，可是他本人卻骨瘦如柴，活像個骷髏人。
鬱夢想了下應歸那張臉，居然想不出他醜的時候。
畢竟就算是修仙界，這樣的帥哥也是極度稀缺。
“他說，想活命就幫我殺一個人，我給你們豪華的宅子與精美華服，還有天下美食。”
一月抹了抹口水，搶過應歸手上的烤雞，分給眾人，根本沒猶豫，直接答應下來了。
“我們也曾錦衣玉食，畢竟天資都算尚可，是有宗門養育的孩子。”
“但是那個時候修仙界兵荒馬亂，沒人管我們，別說許以重謝，便是隻拿一隻烤雞買我們的命，我們也會換。”
鬱夢不太理解她說的那番景象，畢竟在現代自己活得再慘，也會有一口飯吃，一個窩睡。
所以說時代不同，世界不同。
鬱夢很想現代。
以後應該有機會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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