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阮阮醒一醒，要去考場了，等寫完卷子你再補覺。”
阮錦答題速度很快，哪怕是考語文，也能睡一會兒。
阮錦覺得眼前世界瞬間崩塌，在自己耳邊的那個聲音清脆而略帶溫柔，是有些偏向少年的聲音。
不算好聽到令人驚豔的聲音，卻讓阮錦燃起了希望。
世界在自己眼前成了無數大大小小的碎片，她看著一片碎片裡是倒在地上的林晨，有些反光的材質倒映出她滿臉的期望，還有脖子上的掐痕。
她掙扎著向遠方走去，向聲音的源頭方向走去。
那是一條看不見的路，她在上面奔跑，看到了刺眼的亮光。
是從教室窗戶照進來的陽光。
還有逆著光的鬱夢。
阮錦臉上緊繃的表情鬆懈下來，她撲到鬱夢身上，哭的酣暢淋漓，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傾訴出來。
“你怎麼了？”
鬱夢有些緊張，她不知所措，手忙腳亂了一陣之後，伸手拍了拍阮錦的後背。
“沒事了，什麼事都沒有了，別怕，我在。”
因為要去考場，有一部分要來十班考試的人已經進來了，他們詫異地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有的人已經拿出了倖存的手機。
鬱夢看到了，但是沒管，她現在沒工夫在意這個，哄好阮錦才是關鍵。
再者，在他們拿出手機的這一刻，紀檢主任已經出現在了靠近走廊的窗戶那裡，虎視眈眈望著他們……的手機。
完全不需要鬱夢來擔心這個嘛。
只是她沒想到，居然有人手這麼快，直接把照片扔到了校園論壇上，還配了個99不88……
？現在的年輕人還挺花裡胡哨的。
出了考場，鬱夢難得刷了會兒校園論壇，就看到一群不實名的傢伙在下面刷這句話。
看來紀檢主任還是手下留情了，總不能是這群傢伙在手機被沒收之後立刻買了第二臺。
鬱夢覺得自己這一次答得非常好，不負年級前二兩位的指導。
她提前交卷，因為想去找阮錦，她今天一直不太對勁，有點擔心她。
阮錦和應歸是在同一個考場，而且還是前後座。
此時阮錦應該也答完卷，她正趴在桌子上，沒有睡覺，她睜眼看著走廊懂得方向，她看到了鬱夢。
“賀老師，我可以交卷嗎？”
大概因為這裡的學生都比較乖？就連賀林的聲音都變得更溫柔了。
“不再檢查一下？”
“外面有人等我，我不想她受累。”
要是換了一個老師，肯定就告訴她不要早戀，但是此時站在軟體桌邊的老師是賀林，對鬱夢好到奇怪的賀林。
她扭頭看到外面等著的鬱夢，因為現在交卷的人算不上多，所以她格外顯眼。
“那就走吧，把卷子給我，悄悄離開，不要驚動大家。“
她們說話的聲音非常小，但是應歸就坐在阮錦的前面，還是能聽到兩人說話的內容。
他扭頭看到鬱夢，拉了一下賀林的袖子，也要交卷。
賀林知道他早就答完了，而且自己看到的答案全都正確，也讓他交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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