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心還挺黑啊,自己的族人都敢這樣騙。”說著,她不著痕跡的從對方手下抽走了瓜子碟。
“什麼時候放我走。”禾奕冷冷開口。
“明天,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後明天一早就把你送還回去。”
“真的?”禾奕表現得有些不相信,既然這麼容易就要把他放走,那麼當初又何必多此一舉把他再次擄走呢?
“說話算話,不過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這個東西是不是真的?”
禾奕看了眼她手裡舉起的盒子,鎮定自若:“當然。”
魚妖妖點了點頭,隨後給錦繡吩咐了幾句後就搬到另一間屋子去住了。
半晚時分,魚妖妖趁著月光摸著夜色,一路畏畏縮縮的抹黑到了禾奕的房間門口,因為之前魚妖妖早有吩咐,所以等她到的時候錦繡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睡了嗎?”魚妖妖悄聲問道,生怕驚醒了睡夢中的人,那樣的話一切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已經睡死了,我們可以進去了。”
因為從正門進會造成特別大的響動,稍稍有些警覺的人就會立刻驚醒,為了不打草驚蛇,錦繡勸她還是從窗戶上翻進去,既快捷又方便安全。
“窗戶內側放有一個大花瓶,宮主小心碰到。”錦繡跟在身後有意提醒。
魚妖妖小心翼翼的推開窗子,沒有一絲響動,而這個時候偏有一聲貓叫,打破了黑夜的寂靜,嚇得窗外的魚妖妖和錦繡一愣一愣的,就連大氣也不敢出。
然而禾奕卻像是沒有聽見,僅僅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後又昏死過去。
魚妖妖躡手躡腳的翻進去,小心的控制著每一個動作幅度,就怕碰到了什麼東西驚擾到了禾奕的美夢,而錦繡緊跟其後,也翻了進去,不過相對於怕這怕那,畏手畏腳的魚妖妖,她的動作可算是熟練,看起來來流暢多了。
錦繡燃起一根紅燭遞到魚妖妖的手上,火光跳躍在兩人的面龐,陰暗無比。
接受到對方眼神中的訊息,錦繡拿出一個小香爐,將從製藥房拿來的小藥丸磨粉摻雜些易燃物燃起後,悄聲蓋上了蓋子。
雖說這種辦法不如直接喂藥來得更猛烈,但是遵照魚妖妖不驚動禾奕的辦法套取資訊的條件,最後篩選出來的可實施辦法就只有這一個。
沒過多久,藥效開始發揮,禾奕躺在床上小聲的嘟囔著什麼,迷迷糊糊,讓人聽不真切。
魚妖妖和錦繡對視一眼,隨即上前一步坐在了床邊,微微附下身子,用著柔和的語調說道:“禾奕,能夠聽見我說話嗎?”
“······”對方沒有回話,魚妖妖想著錦繡投去疑惑的目光,但最終只得到一個搖頭的回應。
“可以。”禾奕突然開口,令人有些驚喜。
魚妖妖怕直接問出那個問題,會使得對方的心裡產生戒備,隨後直接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為此她只得循序漸進,由淺入深的問:“禾剎是誰?”
“是我身邊的小吏,平時很聽話。”
“你為什麼會把考核中的對手舉報出去呢,她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了嗎,難道你就不怕得到報復嗎?”
對於這個問題,魚妖妖是一直想不明白,別看這禾奕平時柔柔弱弱的,可當魚妖妖知道自己是因為他而永遠無緣飛昇,別提她心裡是有多恨,想把那個男人給千刀萬剮了,但與此同時,她也很驚訝,為什麼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白嫩君子會有這樣狠毒的心腸。
“是她先威脅我的,我平生最討厭被人威脅,況且她本就該被人拖出去以儆效尤,我這麼做只是為了維護和平和正義。”
禾奕的話懟的她啞口無言,即使在睡夢中的人思維邏輯也能如此清晰,就算即便如此,自己也並沒有讓魚賢幫著自己做什麼違規的事情啊,之前的一點一滴都是自己打拼下來的,如今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全都付諸東流了,這叫魚妖妖如何不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