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洞口,劉子軒一邊攥住鑿子、緩步前行,一邊注意著指標的轉速變化。走走停停、兜兜轉轉,終於,他確定了能量源的具體位置。之所以如此篤定,不僅是因為指南針的指引,熒光的亮度也印證了這一點。
收起指南針,劉子軒右手緊握鑿子,左手攥著螢石慢慢靠近。剛轉過拐角,熒光便照亮了一雙眼睛。劉子軒抬頭剛好看到一頭巨蜥站起身朝他猛衝過來。
來不及多想,劉子軒轉身就跑。剛逃回孔道,一陣腥風從身後刮來。奔襲而至的巨蜥巨口一張咬了過來。劉子軒急忙向旁邊一滾,判斷沒錯,可速度還是稍慢了些,大腿傳來火辣辣的疼。
巨蜥一擊得手,吐著信子,來回轉圈。
劉子軒一骨碌爬起,弓腰含胸、兩腿微曲、肌肉緊繃、雙眼緊盯巨蜥,右手攥緊鑿子護在身前,左手朝痛處摸了一把,緩緩送到眼前。見沒有血跡,他稍稍放下心來。
對於蜥蜴,身為寫手的劉子軒並不陌生。尤其這種面容醜陋、體型巨大、垂涎三尺的,印度尼西亞就有一種——科莫多巨蜥。這種傢伙咬合力一般,可耐力極其驚人;最致命的是細菌和毒液,一旦釋放,就會造成流血不止、血壓狂降;偏偏劉子軒眼下唯一懼怕的,就是毒。
巨蜥吐著信子,腦袋微微歪著有些疑惑,本以為進攻已經得手、坐以待對手斃即可,卻沒想到,劉子軒的“熱成像影像”沒有任何變化。
第四圈轉完,巨蜥再次發動進攻,動作依舊迅捷如風;可這回劉子軒早有防備,身形一閃,瞄準巨蜥的眼睛,以鑿代刀,一個下刺。
金鐵之聲過後,劉子軒發現自己分擔沒有刺中,手中的鑿子居然彎了:“果然是怪獸,皮糙肉厚啊。”
兩個回合戰罷,一人一獸陷入僵持。
即便沒有破防,可鑿子帶來的威脅也讓巨蜥不敢有絲毫大意。
劉子軒依舊腳尖點地、全身緊繃。他很清楚,無論硬碰硬,還是拼耐力,他都賺不到便宜:“就算匕首沒斷,估計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盯著巨蜥,他斂住心神快速盤算起來。情急之下的他本能地選擇了拳腳,卻忘記了其實他,還有一股超能力。
也正因如此,劉子軒念頭剛起,巨蜥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劉子軒見狀一愣,“對啊,我還有超能力呢,可這傢伙反應這麼大,不會是裝裝樣子引誘我上鉤啊。”心念及此,他猛地全神貫注瞄準了巨蜥的眼睛。
巨蜥眼球爆裂、癱倒在地;不過,劉子軒的狀況也好不了多少。此時的他七竅滲血、頭痛欲裂卻不得不強忍劇痛從揹包中摸出另一把鑿子,攥在手中,將彎了的鑿子砸向巨蜥。
即便巨蜥口鼻不斷噴血,可小心駛得萬年船。見巨蜥被砸後只是抽搐了一下,便再無動靜,劉子軒將鑿子叼在嘴裡,雙眼緊盯巨蜥,雙手攥緊揹包,緩緩靠近巨蜥。
猛地一撲,劉子軒用揹包蓋住巨蜥的腦袋。巨蜥劇烈掙扎,劉子軒趕緊用膝蓋抵住揹包,隨後高高揚起鑿子。
劉子軒的“扎心一擊”狠辣無比,卻因巨蜥的扭動功虧一簣,非但沒有造成致命傷害,反而激起了巨蜥更為猛烈的反抗。眼看巨蜥的半個腦袋已從揹包底下露了出來,劉子軒雙手攥住鑿子孤注一擲。
胸腔被戳破、鮮血狂噴,巨蜥猛的一聲嘶鳴,瘋狂舞動的致命巨爪宛若蒲扇滑過了劉子軒的大腿。劉子軒吃痛向後一滾,巨蜥則趁機站了起來。
大腿血肉模糊,劉子軒扶著巖壁,踉踉蹌蹌站了起來。
看到巨蜥衝了過來,劉子軒下意識一揮鑿子,卻只刺中了空氣。躺在跟前的巨蜥四肢抽搐幾下便徹底沒了氣息。
劉子軒貼著巖壁,撤身繞過巨蜥,抓起揹包為自己上藥。抹好藥,他抓起巨蜥的尾巴小心試探,發現巨蜥依舊一動不動,他壯著膽子,摸了摸巨蜥的脈搏,最終確定巨蜥已經死亡。
溫度太高、運動劇烈,巨蜥的肉有些發酸,再加上寄生獸,敢下口生吃的人極少。不過再怎麼說也是肉;更何況,劉子軒已經許久沒有進食了。因此,他不得不搜腸刮肚、催眠自己:“我要生存,必須補充能量,而且,蜥蜴不光是抗體,還是藥,本草綱目……”
念頭剛起,劉子軒立馬放空腦子,默默拿起血肉,閉著眼睛咀嚼起來。本草綱目裡“味鹹,性寒有小毒”的那味藥是石龍子,而非科莫多巨蜥。
飽餐過後,劉子軒將剩下的血肉割好、裝進鐵盒,而後起身,小心戒備著朝洞裡走去。巨蜥死了,並不代表裡面就是安全的。
一番細緻的探查過後,劉子軒只得到數枚蜥蜴卵。當然,收穫還在其次,關鍵是這裡已是洞穴的最深處。盯著越靠近地面轉得越快的指南針,他泛起了嘀咕:“難道,能量源還要往下嗎?”
擔心“案發現場”的血腥味引來不速之客,劉子軒不敢停留太久,原路返回後就近找了個洞穴草草封住洞口便開始休息。與巨蜥的對戰令他身心疲憊、頭暈目眩,尤其是超能力的損耗極大。作為眼下最大的底牌,他必須抓緊時間恢復。
一覺醒來後,劉子軒不但滿血復活,還隱隱感覺到超能力變強了。
心情愉快地離開洞穴,一身“天體”裝,一手握螢石,一手託指南針的“劉大師”上路了。人跡罕至的黑暗世界,無需羞恥;當然,就算付諸武力,他也借不到衣服。
正當劉子軒心生感慨時,兩道聲音先後響起。
“瞧瞧,這不是雲小姐嗎?”一個道。
“誰?你……”一道女聲有些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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