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圍坐在沙發上,室內空調熱風很足,加上心情波動,明明只有二十度室溫,卻還是生出了三十度室溫的體感。
陸泓撥出一口氣:“我只是想確認她是誰而已,我願意為我剛才的魯莽的行為致歉。”
他看向神白,這個人氣度悠閒的坐在那兒,看上去波瀾不驚,而在陸泓心中,早就掀起了濤天巨浪。
剛剛門一開,他見到這人時,就立刻辨認出他是誰了,讓他十分詫異的是,他不僅是尊神集團的領導,還是連今的男友,而且這位申屠白還在幾個月前同俞前一起羞辱過他。
陸泓腦海裡有一個瘋狂的想法。
“我想問一下,大半年前,你不是跟著俞前嗎?現在為什麼又和她在一起?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忠貞的愛情的?”
陸泓手指指著連今,目光卻是看向神白的。
神白瞄了對方一眼,一眼他就勘破了對方的意圖。
看來,陸泓已經對身邊的那個‘俞前’產生了懷疑。
神白怎麼可能任由對方挖自己的牆角,他大大方方表示:“她叫連今,曾經是俞前的替身,如今...我只愛她。”
他沒說謊,過去,連今確實是俞家千金俞前的替身,而且,他也確實只喜歡連今一個人。
但在陸泓聽來,意思就變了。
在陸泓的理解裡,神白是把連今當成俞前的替代品,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慢慢愛上了如今的替身。
這麼說,在荒野劇組的人不是連今?
陸泓為自己產生這樣的念頭而感到荒謬,也對,俞家怎麼會找一個人來冒充俞前呢?而且就算冒名頂替,那這個連今早該反抗了才對。
他不相信有人做一件事完全不計利益後果,如今連今偏安一隅,若是她真的曾經是俞前,早該在俞家大肆斂財了,像現在一切從零開始算個怎麼回事。
就算是連今主動冒充俞前,也不可能做到不讓任何人發現,俞家上下誰對俞前不熟悉?況且一個孤兒主動去冒充豪門貴女,這事怎麼聽怎麼瞎扯。
也許...也許只是巧合吧,就像申屠白說的,他求而不得俞前,只好退而求其次,努力愛著她的影子。
陸泓鬆了一口氣,他的反應瞞不過神白,神白目光微閃,知道這人成功的被他的話帶偏了,於是趕緊切過這個話題。
“我把你留下來,是想說一下工作上的事。”
一提到工作,陸泓立刻把兒女情長的心思收了,他端正好坐姿,人看上去沉穩不少。
“你說。”
如果是一般人,陸泓不一定願意賣這個面子。在別人家中、非正式場合、從頭到尾不講究尊卑的去探討工作,這在已經習慣排場的生意圈裡,屬於不尊重對手。
一般談生意的幾個步驟,先把人約到豪華餐廳,飯桌上吃吃喝喝,再把人帶去各種高階消費,然後在這個過程裡講清楚工作內容,最後在一個極其正式的環境下籤約。
可這個申屠白不能算一般人,短短時間,揚名海內外,公司規模不斷擴張,甚至其氣勢直逼陸家,更有風頭超過陸家的意思。
他不過是個剛剛發展起來的小角色,卻能將老牌世家逼得毫無還手之力,這樣的恐怖勢力,容不得陸泓去講究排場。
“你們陸家有珠寶生意,也有自己的原料渠道,而且又是貴圈老牌世家,財富也好、人脈也罷,都不容小覷。而我算是剛把知名度打出去的新人,想要更為深廣的紮根,恐怕還需要你們這些老牌世家點頭才行。”
“當然,也不會讓你們白點頭就是了,我有一箇中藥草種植計劃,同樣的,採取的培育方式並非現在所流行的藥田培育,而是以新模式進行,其效果的話,類似我展覽會上的黑蝶貝產珍珠。”
“我給的誠意很足,這個新公司我不打算佔據100股份,只要各大世家願意,你們也可以完全入股,並且做到足夠分量的讓利,這也算是我投桃報李的一種回應吧。”
“相信你們有著野獸般敏銳的嗅覺和不凡的長遠眼光,知道我的種植計劃的含金量有多高,你如果做不了主,不妨和你們陸家結交世家們聊一聊,儘量把我的意思帶到。”
陸泓聽神白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