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何文很坦誠。
“我只知道我們幾個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讓衛左開心一點。”
那個存在是能夠直接與全球逃生遊戲對抗的存在,何文不認為他們能夠做些什麼。
“你甘心?”
聽到這句話何文沒忍住笑了,他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上下拋了拋:“這話可不像是室長你的風格,我是在意衛左沒錯,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與隱私。”
“以衛左那種盲目信任朋友性格都要保守的秘密,肯定比我們要重要一點。”
“非要刨根問底,最後只會是兩敗俱傷。”
何文按下打火機,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一簇搖曳的火苗。
“室長,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平心而論,如果衛左性格再正常一點,他絕對無法容忍我們那些過界的行為,比如控制他的交友圈、在他身上安定位器之類的。”
“我們已經從他身上得到了很多優待了。”
“做人不能太貪心。”
“雖然我們幾個與衛左之間的感情付出不一定是等量的,但我相信衛左絕對已經盡力拿出了他所能給予我們的那份了,室長,我不明白,你究竟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其實你也懂這些事情,但你控制不住自己的佔有慾,你還想拉其他人一起下水。”
“室長,你有病,要記得吃藥。”
何文熄掉打火機,周身外放的凌厲氣勢也隨之收回。
夏不冬抬起頭與何文對視,目光深不可測。
他似乎今天第一天認識這個人。
“何文。”
他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卻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麼,他自認為看透了何文,卻沒曾想會從對方口中聽到這番話。
“你想說什麼,室長?”何文手中的打火機在指間轉悠,他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區別。
一樣的痞氣,一樣的隨心所欲。
“你想說我也有病?”
“還是想說我其實也不滿足?”
病房裡,兩個年齡相仿的青年對峙著。
空氣中瀰漫著詭異的氣氛。
半晌,何文唇角上揚:“我確實有病,也確實不滿足於停留在這裡,可對我而言,衛左才是最重要的,我的想法和慾望永遠排在他後面。”
“夏不冬,你要搞清楚主次關係,就算你有病,你也不能讓衛左變成你的第二順位。”
“我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衛左在我這裡永遠是第一順位。”
何文說的全是實話。
他確實將衛左視為自己的第一順位。
衛左的生死沒有衛左重要。
只要衛左想,他甚至願意成為最後殺死衛左的那把刀,只是之後如果沒有對方的要求,他大機率會選擇一起去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