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失去了一件大衣。
將梁警官的屍體平放到地面上,衛左蹲下身拿過變態手中菜刀,隨後用力砍向了對方的脖子。
鮮血如泉水般大量噴湧出來,頃刻間便將周圍混雜著樹葉雜草的土地浸染成深色,濃郁的血腥味充盈在鼻間。
補刀結束。
衛左起身朝著不遠處的小木屋走過去。
他早就把鏟子放在了裡面。
進入小木屋,放在桌上的鏟子旁邊放著一本厚厚的日記本。
電影裡大多數變態都會有寫日記的習慣,他們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寫下來,他們可以透過翻閱文字來回味當時的喜悅。
外面那具無頭變態也有這種習慣。
他每天都會寫一篇日記。
最近幾篇日記裡都有衛左,因為衛左埋屍的這片樹林也是他埋屍的地方。
剛開始變態以為自己暴露了,結果對方是和自己一樣的變態,這讓他感到被冒犯的不爽。
他是驕傲自大的。
他厭惡有可能取代他地位的同類。
衛左並不在乎變態這些奇怪的心路歷程,讓他在意的是日記裡提到變態最近又殺了個人,這個人身上紋著深藍色菱形圖案的紋身。
變態覺得這個紋身很醜,所以殺了這個人。
還詳細描述了自己在對方活著時把那塊面板硬生生割下來的場景。
衛左根據日記本上的位置記錄很快找到了變態日記裡最後一位死者的屍體位置。
往下挖了兩米左右。
被裝在麻袋裡的屍體出現在他面前。
麻袋開啟的瞬間,臭味讓衛左後悔到恨不得回到過去扇自己兩巴掌。
但,來都來了……
變態將那片紋身縫在了屍體臉部。
屍體確實是一個玩家。
截止目前,假如那位騷擾者b沒說謊,已經死了八個玩家。
如今只剩下他和騷擾者b了。
半個小時後。
將三具屍體悉數埋進土裡的衛左回到車上。
是時候該結束這場遊戲了。
沾滿血漬的大衣被扔在了小木屋裡,血腥氣卻揮之不去,身上僅穿著一件白襯衣的衛左將左手臂搭在窗沿上,右手單手控制著方向盤,他剛拿到駕照那會兒從來不這麼開車。
但何文就喜歡跟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公子一樣單手開車,久而久之他難免受到了些影響。
說起來何文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冷不丁想起對方發來的那幾條訊息,本來心情還算不錯的衛左皺起眉。
他對何文到底是要比對其他朋友在意一點的。
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