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回家。”
衛左拍拍他發燙的臉:“所以快起來,再這樣我就把你扔進棺材裡。”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戳到何文肺管子上了,他頓時鬆開手,拔高聲音:“我才不要跟棺材待在一起,我討厭棺材!”
驟然提高的音量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艱難地維持著自己最後那一絲優雅,衛左偏頭對燒烤攤老闆喊道:“老闆結賬!再幫我把剩下的燒烤打包好。”
說完狠狠抓住何文頭髮,青年磨著後槽牙一字一句道:“我數三聲,起來,回家。”
為什麼每次單獨跟這傢伙出來自己都會面臨這種社死的場景!
興許是感覺到了危險。
何文慢吞吞地鬆開兩條手臂站起來,邊動作邊小聲囔囔道:“我起來了,你可不能把我送進棺材裡,我討厭它。”
衛左心累地跟著站起來。
結完賬後,他扶著走路不穩的何文往回走。
幸好路上酒鬼並沒有再表演發瘋,乖巧地被一路扶回了家。
天空中月亮高懸,兩人影子緊緊靠在一起。
回到家中。
把醉鬼扔到沙發上,衛左進去廚房用他那全靠五八指揮的廚藝煮了一鍋醒酒湯。
何文有些朦朧的眼睛在看到有人端著一碗什麼東西來時才緩慢聚焦。
他呆呆地看著眉眼精緻如畫的青年。
半晌,他喋喋不休道:“你好漂亮,但是我有一個朋友,他叫衛左,今年23歲,身高183,體重70kg,生日是6月9日,從頭到尾都很白,腰也很細,腰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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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左連忙上前捂住何文的嘴,咬牙切齒地在對方耳邊道:“你能不能消停點!”
五八倒是聽得津津有味:“這小子居然還記得你的腰圍,不愧是大學時經常私底下給你買衣服的購物狂魔。”
“但還是夏不冬更勝一籌,他是自己做。”
衛左懶得理它。
半小時後,終於將醉鬼打理好並送到臥室床上的他收拾乾淨自己,躺進棺材。
躺下沒一會兒,身心疲憊的青年就陷入夢鄉。
桌上鬧鐘指標不斷轉動,夜色越來越深。
凌晨兩點,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何文從床上坐起來,他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朦朧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眼角餘光瞄到什麼,沒找到自己手機的他從床頭櫃上拿起衛左隨手放下的手機。
沒密碼。
何文開啟手電筒功能,然後照向床邊的棺材。
青年目光晦暗地看著那副平平無奇的棺材。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半晌,他關掉手機手電筒,安靜地躺回床上。
房間裡最後一絲光亮也被黑暗吞沒。
“它到底是誰?你為什麼會被它殺死呢?”何文小聲自言自語著翻了個身,將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裡深深地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