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知道五叔並不待見他,所以只是過來打聲招呼,雖然……剛才的明知故問聽起來是有些欠了點。
“五叔。”商恪喊了聲,再繼續說道:“我認為你應該稍微提醒一下聞輕,讓她長個心眼,不是所有對她示好的人都是好人。”
商應寒靜靜的看著說這話的商恪,漆黑的瞳仁無波無瀾。
商恪見五叔無動於衷,於是把話重複了一遍,還順便提了幾句這兩天發生在聞輕身上的事。
話到這個份上,商恪不信五叔還無動於衷。
“嗯。”商應寒淺回了聲。
商恪繃著下頜。
即使五叔回了一聲,但在商恪聽來,始終覺得五叔反應太平淡。
他難道就不關心聞輕嗎?
可在正主面前,商恪作為一個外人始終不能過問太多,不然顯得他太居心不良。
“五叔什麼時候回去?”商恪岔開話題問道。
商應寒說:“稍後。”
“那五叔路上注意安全,我就先進去了。”話到這裡終止,商恪頷了頷首,轉身進去。
夜風愈漸蕭瑟,商應寒原地站了一會,不久後也離開。
車上。
見完蘇慈宴回來的陳見,開啟駕駛座車門上車。
剛才商應寒去見聞輕,陳見就跟在身後不遠,看到‘容若若’後,陳見去找‘容若若’聊了幾句話,這才剛回來。
陳見開啟大燈,然後靜靜等待。
須臾,看到商應寒回來,陳見立即下車,拉開後座車門:“商先生。”
商應寒脫下身上的風衣外套,察覺到一邊袖口鬆散,這才想起袖釦在聞輕那。勾了勾唇角,他將鬆開的袖釦挽起,露出半截手臂,隨即俯身上車。
待商應寒上車,陳見關上車門,這才回到駕駛座。
商應寒將脫下來的風衣外套放在一邊的座位上搭著,問道:“見到她了?”
陳見視線看著內後視鏡,回答道:“見到了。商先生你讓我問的事情,我都問了一遍,她很配合。”
商應寒垂眸,沉默無聲的整理著另一邊袖釦。
陳見繼續說道:“她的直接受僱人沒有變更,一直都是聞行止先生本人,這次也是接到聞行止先生的安排過來保護夫人,暫時沒有其他計劃。”
跟在商應寒身邊的陳見,早已見過不少的大風大浪,這回也算是開了眼界。
前有真假夫人。
現有真假容若若。
全都做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聞家人的本事,真是一個比一個深藏不漏,陳見內心都直呼服氣。
商應寒整理好袖釦,掀了掀眸,淡道:“聞行止接下來的計劃,她知道多少。”
陳見回道:“她說,聞行止先生的計劃不會全部告訴她,除了僱傭她的最初目的以外,其他事情都是臨時安排。”
商應寒嗯了聲,表示知道了,隨後抬手看了下腕錶,淡道:“開車。”
……
聞輕進去的路上,從兜裡摸出從商應寒袖口上薅下來的袖釦,食指和拇指的指腹反覆摩挲,心裡甜滋滋的。
回味剛才的短暫相處,本就甜滋滋的心裡甜得快要冒泡了。
她一回來,慕幸追過來。
聞輕收起袖釦,神情無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