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堂堂陰陽童子,當初面對魍臣的時候都不曾緊張過,但此時面對著紅塵魅影時,那小心臟卻是劇烈地狂顫著,緊張的要從胸腔子裡飛來了,連手裡穿著天玄命符的桃木劍都顫顫微微的。
紅塵魅影一直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我,待我的話說完,她才終於出聲了:“奴家便在此處,是殺是剮,但憑尊意。”
這話說的楚楚可憐,但好像每一個音節都帶著魔性一般,聲聲敲擊在了我的心頭上,那一瞬間,我的腦海中就一個念頭:“任殺任剮?老子可捨不得。”
但好在腦海中還有著一絲清明,很快意識到,雖然我平日好色了些,但絕對沒有痴迷到這種地步。眼前的情況,很可能是這紅塵魅影自帶魅惑系統,擾了我心智了。
心有此想,腦海中就更加清醒了一些,急忙把掐指唸了一陣清心明目咒。
咒念畢,我剛剛感覺好些了,紅塵魅影又說話了,卻是帶著嚶嚶的哭腔:“公子是不喜奴家麼?心遠怎的這般苦命。”
我壓根兒就特麼不能聽這小娘皮說話,她的聲音一響起,我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的心,立時就又陷入了泥淖之中,對她充滿了滿滿的憐意,強忍著辯:“咱倆剛才還打架來著,我怎麼會喜歡你?再說了,這跟你苦不苦命有啥關係?”
紅塵魅影名叫心遠,聽到我的強辯,她的哭意更甚了,哽咽著說:“奴家是紅塵魅影,慣見紅塵事,心封紅塵中,苦待紅塵人,共赴紅塵路,公子既然能破了我的紅塵碧蓮衣,便是奴家苦待的紅塵人。本以為可與公子黔首紅塵,縱馬平生,卻不料落花意流水情,公子不僅不喜,卻以要道術脅制,奴家怎的不苦命。”
看來這紅塵魅影也是經歷過無數歲月的,這一長段文縐縐的話,聲聲敲擊在我的身上,聽到後來,我簡直要開始鄙視自己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
不過她雖然說的都是古文古語,我卻也是聽明白了,之前我拿陰陽互轉決對付她,讓她那一聲綠色的衣裙爆碎了。沒想到這就是她找男人的信物——就跟紫霞仙子的劍似的,誰能把劍拔出鞘,誰就是她的意中人。紅塵魅影那件衣服叫紅塵碧蓮衣,誰要給它扒了誰就是它的意中人。
聽它一段話,我突然就覺得自己還拿穿符的桃木劍對著它,是一件很不地道的事情。下意識地將劍收入聚仙鼎,又囁嚅著說:“我……我也沒想殺你,你剛才跟我打的那麼狠,我怕你醒來再跟我來一場。”
說到此處,紅塵魅影終於扭過了頭來,一雙明眸中汪著水霧,臉上也是梨花帶雨,面容悽楚地說:“奴家與公子交手,那是各司其責,如今塵埃落定,還往公子憐惜奴家。”又問:“公子可喜歡奴家麼?”
它不看我還好,這一看我,敲擊在我心臟上的就不僅僅是它的聲音了,她的眼神中似乎也充滿著更強的魔性,一瞬間就侵入了我的內心深處,使我再難以自持,當即就斬釘截鐵地說:“喜歡,太特麼喜歡了。”
紅塵魅影頓時破涕而笑,原本平躺在地上的身子陡然翻躍了起來,身上紫綢滑落,露出了一具絕美的胴體來,躍起至我的身前,雙手輕輕在我脖子上一帶,我便不由自主地被她拽到了地上。
兩人就這麼在地上相擁著骨碌碌滾了幾圈,停下的時候,紅塵魅影爬伏在了我的身上,紅唇輕顫,吐氣如蘭,舌尖搔著我的耳垂呢喃道:“請公子憐惜奴家。”
我的熱情瞬間就被點燃了,伸手緊緊地摟住了它光潔的後背,狠命地往自己的懷裡一箍,嘴唇便慌亂地遞了上去,在它的脖項深深地吻了下去。
紅塵魅影嗓子裡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哼聲,一雙玉手在我身上摩娑片刻,不多會兒便解了我身上的衣服。
一番激吻之後,紅塵魅影雙手拄在我的胸膛上,眼神迷離地看了我一陣,輕淺地衝我笑了一下,隨後以手慢慢下移,然後她長長地一聲痛呼,身子直了一下,又無力地爬伏下來,素手在我肩上輕捶,又用銀牙咬在我的頸窩,顫抖著,啜泣著,輕哼著……
看n正c版章`b節~e上d2
春梅初綻蕊,嫣然一點紅。
一番旖旎之後,我只覺渾身淨爽,腦海中前所未有的清明,同時便陷入了長長的記憶之河,從出生至今的一幕幕過往,都在我腦海中放電影一般飛速地流轉著。
我像是在看電影一樣,看著劇中的自己所經所歷,與其同喜同悲,或哭或笑。待到劇終之時,突然便有了一種恍然之感。
身逢紅塵,俗事難避,悲喜無常,生死淡然。
我睜開眼睛,紅塵魅影躺在我的身側,手搭在我的胸口上,一雙水眸脈脈含情地看著我,我轉過頭看了它一眼,兩人相視一笑,不必言語,已經心靈互通。仰頭看向天際,我頗有一種看庭前花開花落,觀天上雲捲雲舒的淡然感。
這便是洗盡鉛華帶來的結果,正如凌霄所言,這果然是一場極大的機緣。
與紅塵魅影在原地又歇息了一陣,我才穿衣起身,從聚仙鼎裡拿了一件自己的道袍遞給了它——實在沒別的衣服,它總不能總光著吧。
我問它:“心遠,你那紅塵碧蓮衣是不是就這麼毀了?永遠回不來?”
它答:“它沒有毀壞,只是去找下一個主人了。奴家與公子有了雲雨之歡,便不再是紅塵魅影,從今日起,陰司暫無紅塵魅影,紅塵中卻多了心遠,只與公子縱馬天下。”
我說:“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是人,不再是邪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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