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變故讓我心裡也是一驚,無論是丟爺還是小蛇,我都不能夠允許她們出任何事情,當下顧不上許多,急忙出言喝止:“你們兩個停下!”
但是,平時聽話乖巧的她們,此時卻對我的話置若罔聞。。小蛇一邊箍在丟爺身上,一邊吐著蛇信子罵丟丟:“平時你欺負我也就罷了,為何要壞我和主人的好事。”
丟爺適才被小蛇纏了個措不及手,這時適應了一些,四爪撓在床上,低頭嘶吼了一聲,隨即身形便一寸寸地脹大。它在變體,變體的力量巨大,纏繞在它身上的小蛇漸漸松滑開去。丟爺也罵:“你這臭長蟲不要臉,趁著黑娃兒道心不穩的時候你就勾引他!你是陰司來的奸細吧你?”
看來事情要白熱化了,她倆誰都不服誰。我一隻手抓著丟爺的爪子,一隻手攥著小蛇精壯的蛇身,一邊使勁兒拉開她倆,一邊再度喝止:“你倆都住手,不然以後誰都別跟著我!”
我的語氣十分嚴厲,這句話說完了,小蛇當先停了一下,隨即“哼”了一聲,蛇身便快速松滑了開。它的速度很快,又給了丟爺一個猝不及防,小蛇身體離開丟爺的一瞬間,丟爺像是炸開的爆米花似的,“嘭”的一下就脹大成了黑老虎的模樣,它一個控制不好,竟然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
我見她倆分開,急忙蹲在了中間,把她倆隔開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心裡卻是賊拉拉的不爽,特麼的,打個泡真不容易啊。
我覺得我應該說點兒啥的,可心裡又是窘、又是氣的,不知道說什麼,當下低頭拾掇著凌亂的衣服,不去看丟爺小蛇和剛才進來的眾人。
陰煞陽煞她們始終在門口沒有過來,看到我們這邊事歇,陰煞冷哼了一聲,當先衝著老叫花子發難:“姜宇幹,這又是你出的鬼主意吧?黑娃兒才多大?你想把他變成跟你一樣的薄倖之人嗎?”
老叫花子訕笑著:“這……我怎麼會出這樣的主意呢,這是黑娃兒他自己道心不穩,小蛇又露了本性,我有錯也頂多是看管好而已。”
偉大的師傅是從來不扛事的,一有問題先把自己溜光抹淨再說。我對此也是習慣了,也不生氣,事已至此,追究誰的問題有什麼意義呢?反正老子的泡沒打完就是了。
陰煞顯然也不相信老叫花子的狡辯,卻也沒再追究他什麼,轉而對我說:“黑娃兒,你還小,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你的陽元一定要留著,將來好給曉雨,這是道門的大事,你不能太任性了。”又對丟爺說:“丟丟,以後黑娃兒就交給你看著了,他要是再有這問題,你一定要阻止。”
變了身的丟爺體型巨大,我這時才發現原本一身黑毛的它,毛色稍有些變化,特別是根部,已經不是那種黑亮的顏色,而是隱隱有些淡淡白金黃色。在死人溝子的時候,丟爺後來就是變成了一隻通體金黃的大老虎的,現在想來,丟爺的變身還要持續一些時間的。
丟爺正與小蛇隔著我怒目相對著,雖然都不曾說話,但我能感覺到她們誰也不服誰的那種氣場。聽到陰煞的話,丟爺沉聲答了句“知道了。”但我似乎又聽它微不可察地嘟囔:“留著給我用。”
我有點兒秒懂了,丟爺是隻母虎,它竟然也在打我的主意?話說日蛇有許仙,日虎日貓的有誰?
我不知道是喜還是悲,說真的有點兒懵。
陰煞交代完了,也不再說什麼當先轉身出去了。陰煞臉上掛著笑,也搖著頭走了。其她人表情不一,只有張曉雨,小臉憋的通紅,又羞又氣的那種感覺,臨出門的時候突然回頭,跺著腳罵了我一句“你這個流氓”,便氣哼哼地出門去了。
看著她的樣子,我禁不住喊了一嗓子:“我就不睡張曉雨,我就不把陽元給她。”
張曉雨一腳剛剛跨過門檻,我這一句話,頓時讓她心裡一亂,在門檻上絆了膠摔了出去,爬起身來的時候她已經變成了一隻氣紅了冠子的公雞,有些抓狂地叫了一聲,攥著小拳頭又衝進屋裡來,怒罵我:“狗黑娃兒,老孃才不要你睡,你這個流氓,我殺了你!”
她這麼說著話就向我衝了過來,我才不怕她,當先從床上跳下,無畏地向她迎了過去,老子心中正好一股邪火沒地兒發呢,小娘皮既然送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張曉雨顯然沒學過什麼功夫,衝過來打我的姿勢完全就是個小潑婦的樣子,我個頭比她高,力氣也比她大,瞅準時機抓住了她的手,將她一個扭身就摁爬在了床上,然後,我一隻手壓制著她,另一隻手狠狠地扇在了她的屁股上。pia、pia兩巴掌下去,張曉雨身體一震,原本罵罵咧咧的她竟然瞬間收了聲,沉默了一秒鐘,這小娘皮突然爆發,嗷的叫了一嗓子,聲音悽慘地連哭帶罵:“狗黑娃兒,我發誓,我一定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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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雨雖然是個小小的柴禾妞,看上去還稚嫩的很,沒有什麼身段,但屁股上的肉還是不錯的,手感真心不錯,她雖然咆哮著威脅我,但我一點兒懼意也沒有,也不說話,手起掌落,pia、pia、pia又是幾巴掌。
這時,剛才出了屋的春姑又進來了,奔過來當先抓住了我的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這才把張曉雨拉了起來,一邊安慰著,一邊扯著出屋去了。張曉雨小臉通紅,涕淚長淌,仍舊暴怒地罵著我。我看著一陣爽,心裡的那股邪火也終於消失了。
屋子裡又剩下了我、老叫花子和仍然在怒目相對的丟爺小蛇,氣氛有點兒尷尬。我過去先摟住了丟爺的大虎頭,使勁兒揉搓了兩把,說它:“行了行了,你的目的達到了,還生氣?”
丟爺偏過頭衝我一呲牙,虎口一張,一嘴就把我的胳膊吞了進去,控制著力度咬了我一下才鬆開。丟爺這行為又引得小蛇異動,嗖的一下又纏在了丟爺的脖子上。我眼瞅著她倆又要撕,趕忙出言制止了,這才頹然地倒在了床上,雙手抱著頭抱怨:“不管咋,打死我都不跟張曉雨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