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叫花子那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我就知道這老貨又憋了什麼壞了,聽他說又要我流點兒血,我又覺得好奇:“要我的血幹嘛?給我二姐喝嗎?”
老叫花子說:“你的血可是寶貝疙瘩,你二姐遭鬼上了身,身上陽氣損耗,陰氣極重,要想讓她快點兒好起來,就得想法子讓她陰陽平衡才行。你是陰陽一體體質,你的血對你二姐現在這狀態來說,那可是比人參還要好我東西。”
聽老叫花子這麼說,我心裡也是明白了過來。既然是救我二姐,要我放點兒血我還真是不怕,她那個樣子讓人看上去實在是太心疼了。況且,這老貨說出來的話就從來沒有反悔過,特別是折騰我的話,就算我不同意放血,老叫花子也不會放過我。因此我也不嬌情,直接把手伸到了老叫花子面前,對他說:“來吧,放多少都行,只要能讓我二姐快點兒好起來。”
我這麼豪氣干雲,老叫花子卻一點兒也不以為意,看都不看我一眼,從他的黃布褡褳裡面拿出了一把金黃色的小刀子,徑直拉起來了二姐的胳膊,作勢就要劃一道口,卻把刀子停在了原地,回頭對我說:“我一會兒把你二姐這裡劃破以後,你把你滴血的傷口跟你二姐的貼一塊兒就行。”
我本以為他拿小刀是要割傷我的,誰知道他根本就不管我,手起刀落,二姐的胳膊上立即就出現了一道口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被劃破了,可是那傷口上沒有馬上冒出鮮血來。
這時老叫花子回頭瞅了我一眼,說:“快點”。我也不敢猶豫,急忙再次把那根受傷的手指含在嘴裡狠狠地一咬,眼見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就按照老叫花子交待的那樣,把流血的手指抵在了二姐的傷口之上。
說來也怪,我的手指這麼一抵,二姐那道傷口上立即便有鮮血冒了出來。只是我感覺二姐的血不是熱的,反而有一種涼絲絲的感覺。我心裡驚疑,問老叫花子這是怎麼回事。
老叫花子說:“很正常,她陰氣這麼重,血肯定是涼的。要是死了,血更涼。”
這老貨就這樣,有時候說話能噎死人。他這麼說,是想詛咒我二姐嗎?我心裡又把他鄙視腹誹了一通。
我和二姐的身上都往外流著血,可是那些血卻沒有滴落到別處去。按我的感覺,就是二姐的血跑到我身體裡來了,而我的跑到二姐身體裡去了。因為我覺得二姐涼絲絲的血直往我身體裡鑽,而二姐的血卻漸漸地溫熱起來了。不過我問過老叫花子,他卻誰說血還是誰的,不可能互換過來,我只是透過這種方式把二姐身體裡的陰寒之氣給逼出來了而已。
這樣約摸過了十來分鐘,二姐的血已經完全恢復了溫熱,她的面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些血色,老叫花子才讓我停下來。並說二姐一會兒就能醒來了。
二姐的身上還貼著十張甲子符,我徵得了老叫花子同意,都給取了下來,然後自己一張張疊著收好。因為老叫花子告訴我,這十張甲子符是拿我的血畫出來的,也算是我的本命符,讓我留下來一是可以臨摹,儘快學會甲子符的畫法;二是以後若有危險,也可以拿出來一用,或許能夠在關鍵時刻救我一命。
除了十張甲子符之外,老叫花子給了我一把桃木劍,還把我從週四木身上搜出來的一些東西也給了我,包括一隻叫定棺鈴的銅鈴鐺、一面叫作破冥鏡的銅鏡和兩塊綠色的玉片,只是老叫花子也不知道那些玉片是做什麼的,拿在手裡端詳了很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總共四塊玉片,就給了我兩塊,他自己收了兩塊,說是以後好好研究研究。
這些東西算是我最初的裝備了,有了它們,也標誌著我正式走上了道門之路。後來母親給我做了一個和老叫花子背的一樣的黃布褡褳讓我揹著,從此,一老一少兩個神棍經常揹著各自的黃布褡褳四處招搖撞騙……咳咳……四處替天行道。
對於這些東西我應該怎麼使用,老叫花子當時並沒有具體給我講,說是很複雜,以後自然會慢慢地教我。但是有兩件特別要緊的事必須馬上就做。
我一聽是特別要緊的事,也就趕緊正色了起來,問老叫花子是什麼事情。
老叫花子說:“第一,為師餓了,不知道你母親把公雞肉燉好沒有;第二,你先別急著包紮你的傷口,呆會兒我喝酒,你給我往酒杯裡滴兩滴血,我想嚐嚐陰陽童子的血下酒好不好。”
一本正經地想聽特別重要的事情的我,聽到老叫花子這第一和第二,立即就有種想暴走的衝動,一萬隻草泥瑪果斷從老貨的臉上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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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雞肉早就燉好了,廚房裡灶間的煨的火都快要熄了。母親和老爹、大姐一直在我家的堂屋待著,對當晚上發生的這些事情一點兒都不知道。我很納悶當時那麼大的動靜,她們怎麼可能一點兒也沒聽到呢?也沒人過來看看。
我問過大姐,有沒有聽到什麼。大姐卻說什麼也沒聽到,她都以為我們在屋裡睡著了呢。我又指了指我身邊的女鬼賈素苗,問大姐:“你能看到嗎?”大姐衝我指的方向看了看,說:“黑娃兒你沒事吧?你那師傅是不是把你玩壞了?”
好吧,我確實是被那老貨玩壞了。
大姐看不到賈素苗,老爹和母親也看不到,她們也是一樣,一晚上什麼都沒聽到。母親還一個勁兒責備自己,本來是要看著燉雞的,怎麼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我立即就覺出了這裡面的不同尋常,偷偷問老叫花子。可是這老貨吃著公雞肉,喝著滴了我的血的酒,眼裡冒著賊兮兮的光,對我問的話支支吾吾,一個字兒都不說。
這老貨肯定有問題。可是他不說,我沒法。後來我知道了真相,恨不得把老叫花子掐死。
我也吃了幾塊公雞肉,躺在炕上迷瞪了一會兒。這期間二姐醒了,母親為她煮了些白粥,她喝過又睡了,人已經恢復了正常。我睡的迷迷糊糊,知道二姐醒了,心裡想起來看看她的,可實在懶的不想動,感覺疲累的很。
那時我和老叫花子誰也沒有料到,我這種疲累險些要了我的命。而且,這都是老叫花子這老貨一時任性造成的。<.zhuaji. 更好的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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