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子要教我“收鬼”,這個令我很好奇,隱隱地還有些興奮,關好了穀倉的門,就趕緊屁顛屁顛地隨老叫花子進了屋。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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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賈素苗瑟縮在二姐的身邊,正在安靜地做著一隻美麗的女鬼,見我和老叫花子進來,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緊接著就又沒了聲息。
我剛想問老叫花子收鬼怎麼收呢,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公雞打鳴的聲音,原本安靜賈素苗突然身體一個激靈,緊接著滿臉都是恐慌的表情,不再抱膝坐著了,而是換作了跪下,不停地衝老叫花子叩起了頭:“道爺救我!”
老叫花子面無表情,看賈素苗這麼拜他,他甚至還有些冷漠,看都不看對方一眼,聲音平淡地說:“不用害怕,我先教我徒弟把你收了,等救了你那相好的再放你走。”
我當時回想了一下,發現老叫花子只要是跟鬼講話的時候,向來都是這副嚴肅而冷漠的模樣。後來經了些事情以後我才懂了,在他的眼裡,所有的鬼都是邪祟,而且在他的世界觀裡,鬼這種東西是絕對不可以出現在陽世的,所以,他從來不給鬼好臉色看。
這是後話。
當時女鬼賈素苗聽說老叫花子要教我收她,臉上的恐慌表情比剛才聽到雞鳴的聲音更甚了,跪在那裡點頭的速度也攸然地快了,急切地求:“道爺饒命、道爺饒命,不要收我了。”
難道在鬼看了,被人收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嗎?我心裡疑惑。
老叫花子依舊那副漠然的表情:“原本控制你的鬼符已經隨著養你的道士的死亡而消失了,你失了鬼符就是個野鬼,白天你在陽世活不了!”
賈素苗又急急地說:“求道爺找個陰物讓我藏藏身好嗎?我實在不想再被收了,我害怕。”
雖然賈素苗求情求的真切,我看的都有些動容,可是老叫花子似乎一點兒憐憫之心都沒有,兀自從黃布褡褳裡往外拿著符紙、硃砂等式物件,一邊淡漠地說:“道爺我是道門正統,收了你也不會讓你去作惡。況且,我這徒弟是什麼身份你也知道,讓他收了你,你不虧!”
老叫花子說完了,再不理仍在求情的賈素苗,招呼我來到了他的身邊,遞給我一張符紙說:“收鬼符共有七道,分別是溫靈、控鬼、引魅、殺魍、傷魎、養鬼、驅鬼七道,前五種主要是收鬼,對應的就是靈鬼魅魍魎這五種邪祟,收什麼用什麼;養鬼符是控制和溫養你收來的邪祟的,而驅鬼符是防身的,遇到你收不了的鬼,拿驅鬼符將之趕走就行。”
我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來。又回頭看了看還有求情的女鬼賈素苗,就問老叫花子:“師傅,她好像很害怕被收,這是怎麼回事?”
老叫花子回答我說:“任何鬼,你只要把它成功收服了,那她的一切行動便都歸你控制了,你只需要一念之間,就能決定讓它繼續當鬼,還是魂飛魄散。它自然會怕。”說到這裡,老叫花子看了一眼賈素苗,又對我繼續說:“她是鬼,為師就教你控鬼符,你看好了。”
老叫花子說完,便手持一支沾了硃砂的毛筆,在一張符紙上開始畫符,一邊畫,一邊教我:“道門畫符,每一道符都分為符座,符腳,符竅三個部分,符座在上,也叫符頭;符腳在下,符竅居中,也叫符心,是一道道符最為關鍵的部分……”
他的話說完了,一道道符也便畫了出來,之後老叫花子又讓我臨摹了幾遍,直到我廢掉了十多張符紙,才算是畫出了他滿意的控鬼符來。
但畫完了符並不算是結束,因為老叫花子告訴我:“畫完了符,還要拿經文加持,這張符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還有一些特殊的符,則還需要一些其它的外物加持,比如這控鬼符,你就要分別加持你的意念和所控之鬼的‘魂引魄摹’,這樣才能讓這個鬼聽命於你。”
我不明白“魂引魄摹”是什麼東西,老叫花子告訴我:“魂引魄摹其實上跟人的生辰八字差不多,每個人八字不同,命數也不同;而每個鬼也同樣有不同的魂引魄摹,這是根據它們生前的命數、為人時的善惡、死時的地點時刻等等因素合起來的數理”。
這些道門的法術、經文、道符等等,都有一些極為專業的東西,寫在這裡難免枯燥,而且鑑於道門的原因,我也不可寫的太過詳細,所以就寫這麼多吧。
總之那天老叫花子教會了我控鬼符的畫法、經文的加持方法,我以我的控鬼意念將賈素苗的魂引魄摹拘入了道符之內,賈素苗就成了我收的第一個鬼。日後如果我要放她走的話,只需要將我的控鬼意念撤出,燒掉道符,賈素苗的魂引魄摹就會自動回到她的鬼體身上,她也就自由了。
之前邪門道士週四木養她控她,用的差不多也是此法,只是他的經文符咒邪異,不符合了道門正統,所以道門號令在壓制他的同時,也自然就毀掉了他控制賈素苗的意念。
當我徹底收了賈素苗以後,她的身體立即就變成了一道極其虛幻的影子,而且也不再是不著寸縷的樣子,而是穿了一身衣服,與尋常農村女子的裝扮一模一樣。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她穿什麼衣服完全是由我的潛意識裡來決定的,因此後來我再收到女鬼的時候,就想讓她們穿成什麼樣,她們就穿會什麼……你懂的,不解釋。
而且,我收了她以後,她便片刻不離我的左右。我問過老叫花子這是為什麼,老叫花子說控鬼符就是這樣的,有我的意念在,她哪兒去不了。
可是我卻不明白了,之前賈素苗是怎麼從週四木的手裡逃出來,一路跑到丁家墳崖灣來尋找她那相好的的?
再問老叫花子時,老叫花子卻嫌惡我問的太多了,一臉臭屁樣兒地不告訴我。而這個時候,我二姐也醒過來了,我擔憂她的安危,也就沒有再問。
二姐醒來的時候,還是看上去虛弱不堪,似乎說話的時候抬一抬嘴皮子都嫌累,我問老叫花子,有什麼辦法讓二姐好起來沒有。
老叫花子瞥了我一眼,一臉幸災樂禍地說:“你又得流點兒血了。”<.zhuaji. 更好的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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