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正好奇張小乙為何會為了一張傳訊符而失態時,對方已經將陣盤丟到他懷裡,“古道友先頂一陣,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廝不可。”
說完,飛身向後方逼去,竟然對城外二人不管不顧,當場就和餘令峰動起手來。
古道呆愣當場,見身後二人當真交上了手,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卻不得不收斂心神,盤坐下來將靈力注入陣盤當中。
城外二人見此情形,雙眉緊皺,相互間使了個眼色,驀地招手收回法器,御使法器飛速遁往遠方,不消片刻,消失無蹤。
古道錯愕,身後的情況還沒搞清楚呢,外面那兩名儒門修士也玩起謎之操作來。
但敵人退走是好事,他也沒有心思去糾結其中緣由,扭頭看向內鬥二人組。
張小乙使的是一杆木質長棍,如同凡俗武者一般,一下又一下砸向餘令峰,餘令峰則手持青銅盾牌,一邊躲閃,一邊用盾牌格擋長棍。
棍盾相碰,發出“咚咚咚”的聲響,極是沉悶。
時不時的,長棍便會抽到餘令峰身上,痛得對方大喊大叫,完全不是對手。
“姓張的,你想幹什麼?快住手!”餘令峰一邊招架,一邊呼喝。
“我讓你亂髮傳訊符,我讓你亂髮傳訊符——”張小乙卻怒不可遏,手中長棍依舊砸個不停。
二人在空中飛高竄低,武器也不御空攻擊,只是抓在手中,和凡俗武者比鬥一樣你來我擋,一個打,一個捱打。
“姓張的,你想內鬥嗎?再不停手,待會北邙宗前輩到來,我非告你個通敵之罪不可。”餘令峰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不停用言語來干擾對方。
張小乙聞言,更是怒極,一邊揮著長棍砸、挑、橫掃,一邊重複對方的話,“我讓你通敵,我讓你通敵……”
古道又回頭看了看城外,確定儒門修士已經離開後,飛身來到不遠處,負手站在一旁觀戰,不得不說,雖然法器沒有御空對決,但長棍上下飛舞的樣子,還是看起來很爽的。
尤其是看到餘令峰只能還口,還不了手的滑稽模樣,更是感覺妙極了。
“古道友,快勸勸這個瘋子,再這麼下去,下面的房子就要塌了。”餘令峰注意到他後,當即轉換說服物件。
古道朝身下瞧了瞧,見靈力衝擊波確實已經影響到一些房屋,便提醒張小乙,“張道友,下方的房子可不太結實,你悠著點,我建議你可以換個方向。”
聽了前半句,餘令峰心上一喜,正要開口應和並表示感謝,可等他把話說完,馬上氣得跳腳,“姓古的,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你給我等著,等我騰出手來,非教訓你一頓不可。”
古道嗤笑,看這廝和張小乙相鬥的情形,便知是個銀樣蠟槍頭,口中說得價天響,實際卻上不了檯面。
他雖然沒有一件像樣的法器,但若真放開了修為,他只憑一手純熟的術法手段,便有把握能將這廝打得找不著北,又怎會在意其威脅之語。
若非還要隱匿修為,此刻便要湊上去與張小乙合力揍這丫一頓不可。
張小乙聽了古道的話,把戰場轉移到城門後的空曠廣場上方,長棍更頻繁出現在餘令峰身上,打得對方嗷嗷直叫。
二人鬧了近一個時辰,東南方向突然閃出一道遁光,飛速向大丘城接近,不多時到了城南,身形一閃便進入城中,陣法光幕沒對來人造成任何阻礙。
古道感受到陣盤上傳來的波動,抬眼看向東南方,那邊似乎也感受到了打鬥動靜,遠遠傳來一道威嚴的暴喝,“何方宵小,膽敢犯我北邙宗?”
他感覺聲音很熟悉,但又一時想不起來聲音的主人是誰。
還在暴打餘令峰的張小乙聽到聲響,手上動作一頓,四下一掃,發現他正盯著東南方向看,便也轉頭望去。
餘令峰則在對方停手的一霎那間,向後倒飛出去數十丈遠,方才止住身形,同樣循聲望向東南。
當感受到一道築基威壓越來越近時,高興得跳起來,“哈哈!姓張的,北邙宗的前輩來了,我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古道略一思忖,總算知道餘令峰發出的傳訊符是何用途,也大致明白張小乙為什麼會氣急敗壞。
餘令峰發的是求救訊號,想來是北邙宗在離此地不遠的地方還另有駐點,駐點裡有築基大修士鎮守。
張小乙在對方發出傳訊符後,立即跳起來去揍餘令峰,一是知道這符用掉後有什麼作用,二是清楚用掉傳訊符有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