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去,鑼聲也由沿街哨站傳遞著,向鐘鼓樓方向響成一片,與他迎面相撞後,敲鑼的兵丁雖然發現有仙師在天上飛,卻也只是手上頓了一頓,繼續敲著銅鑼。
盞茶功夫後,鐘鼓樓上才響起急促的鐘聲與鼓聲,而他離西城門的距離已經過半,遠遠看到城外的天空之中,漂浮著兩個只比拳頭大一些的人影。
再飛了約莫大半盞茶功夫,他終於飛抵西城門上空,望著不遠處兩名一襲藍衫打扮,頭裹青巾的儒雅修士發愣。
這兩人赫然是儒門修士,只怕是西覺領的秀才。
二人見城內有修士出來,也馭使腳下法器緩緩飛近。
古道微微眯起雙眼,打量著二人,打前這名修士修為煉氣巔峰,腳下踩著一柄摺扇,衣襟半開,腰間掛了一隻葫蘆,與蔡瘸子那隻原生態酒葫蘆不同的是,對方的是隻玉葫蘆。
另一名修士也是煉氣巔峰修為,腳下踩著一隻紫銅蓮花香爐,腰間懸著一柄長劍,不知道是法器還是裝飾用的凡物。
二人到了近前,也上下打量了下他,發現他只有煉氣初期修為後,摺扇修士扭頭對同伴道:“陟兄,依我之見,這北邙宗想是已經無人可用,竟然派了個煉氣初期的廢物來鎮守凡人城池。”
姓陟的香爐修士則接腔道:“憲兄之言有理,前幾日路過,發現是個凡人在此鎮守,還道北邙宗已經放棄此處,不料雖然沒放棄,卻也和放棄差不多,一個修煉初期的廢物能守得住一座城?哈哈,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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摺扇修士雖然沒有跟著哈哈大笑,卻也撫掌哂道:“此地與太嶽澤相近,這道門修士莫不是都得了失心瘋?”
聽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古道緊擰雙唇,一語不發,只不過捏住陣盤的手指,卻越捏越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來。
摺扇修士見狀,繼續打趣道:“這道門修士不明正統,不尊古制,不守禮法,與那未開化的野人相當,這都站半天了,連個屁都打不出來。”
便在這時,古道身後傳來破空之聲,張小乙和餘令峰齊齊飛至,落到近處與他並排,遙遙與城外兩名儒門修士對峙。
摺扇修士見又有人來,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又飛近了些,香爐修士緊隨其後。
“我還以為北邙宗有多大能耐,原來除了會招募點未開化的野蠻人外,還會一招廢物利用,把弟子全部召回,再將一堆廢物打包丟出來。”
摺扇修士發現他們三人都沒有身著北邙宗服飾,便知是怎麼回事。
張小乙和古道一樣,發現來人的修為高出己方,便一語不發,只用眼睛餘光瞥了古道手上的陣盤一眼後,整個人放鬆了些許。
餘令峰則有些瑟縮,手掌微微發抖,也不知道是被對面嚇的,還是被對面的話氣的。
香爐修士似乎發現了這一點,腳下紫銅蓮花爐飛起,砰一下撞到大陣光幕之上。
突如其來的響聲,把陣內三人嚇了一跳,餘令峰更是大喊大叫著朝後方飛退了十數丈。
香爐修士指著餘令峰的方向,笑得前仰後合。
古道轉頭不屑地瞥了餘令峰一眼後,頗為憤懣地望向城外二人,偏頭問張小乙,“張道友,你可知蔡道友在不在城內?”
張小乙低聲道:“昨日交接前,我未見蔡道友回來,古道友可有見到他?”
古道嘆氣,“未曾。”
張小乙掏出一塊令牌,打入一道靈力後也陪著嘆了口氣,“城外只有兩人,修為雖然高出我一個小境界,但我們只需要死守陣內即可,他們打不破大陣的。”
古道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正商議間,香爐修士又御使香爐撞了大陣光幕一下,摺扇修士見只有一個煉氣後期的廢物點心害怕得退往後方,另兩名卻若無其事般不知道在那閒扯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