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其實鄭玉芬還有個小兒子,八歲時在鄉下掉荷塘子裡淹死了。
“花,我制止了,真的制止了,琳琳半年不理我,不讓孩子們過來我這邊。”
鄭玉芬滿臉淚痕,眼底是化不開的委屈,她希望老姐妹能理解她一下。
“所以現在你說到底怎麼辦,親兄弟明算賬,我們關係雖然親密,但也沒到把房子送你的程度。”
王翠花一點沒給面子的說道。
鄭玉芬啞口無言,可她現在給騰不出房子怎麼辦,那些東西都用了,到底要怎麼償還。
夜瀾傾搜尋了一下記憶,記憶中許琳琳和許芳芳姐倆一直都住外婆家。
上學時,好像跟老大老二的關係還挺好的。
跟她玩不到一起,別的就不太理解。
但人應該是不錯的,現在竟然都這樣了嗎?生活到底給了女人什麼。
不過想想也對,人心是最經不起試探的東西。
反正這房子有的拉扯了,她媽想要要回來難。
鄭玉芬聽到老姐妹的話後,哭的更厲害,捂著臉直不起腰,眼淚鼻涕從手指縫裡滴答一地。
夜淮拽了拽自家老伴,使了個眼色,便站起身出去了。
封北見狀也跟了上去。
“小封你站她那窗臺上,往咱家院子裡瞅瞅,變樣了沒。”
夜淮指了指西牆下的窗戶,下邊有些摞著的瓦片還有個倒扣著的水缸,正好踩上去就能看到院子裡的場景。
封北也就真那麼做了。
屋裡。
鄭玉芬也看到夜淮煩躁的出去了,這才擦了擦臉,緩了緩情緒,看向老姐妹:
“我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你要有本事就自己要回來房子吧,我是不贊同琳琳霸佔你的房的。”
言外之意,要不回來她也管不了。
聞言,夜瀾傾一臉震驚,雖然鄭姨一直都挺好,可說出的話現在咋的這麼不要臉。
這是準備徹底撕破臉了嗎?
“你什麼意思?威脅我?我要要不回來你是說我活該唄。”
王翠花騰的站起身,情緒不由激動起來,帶動的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鄭玉芬,我只是讓你給我照看一下房子,你勸我租出去,你偷摸租給你閨女,五年啊,就給我二十塊錢,現在住我的房子不算還把我東西都用了,用了不行還想霸佔我房子,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姐妹?”
“有你這麼辦事的嗎?你設身處地的為我想想,這事發生在你身上,你能幹嗎?還我又沒有本事要,你哪裡來的勇氣說那話?你不要老臉了?”
鄭玉芬微微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但眼裡又蓄滿了淚水,眼看著就要落淚。
就在這時,外邊響起一道滿是怒意的清脆女聲:
“你們是誰——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