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幕在老兩口腦海中揮之不去。
“老夜,我們才幾年沒回家,現在臺煙都這麼大變化了?不知道我們海威咋樣。”
王翠花聽到自家老頭時不時就嘆氣,沒忍住坐了起來。
夜淮聞聲,伸手拉了一下床頭櫃上精美的檯燈燈繩。
霎時,溫暖的橙黃色光,從檯燈罩子裡傾斜而出。
形成一個好看的光暈。
“唉,誰知道呢,在外頭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是外地的,不踏實,現在回來,我這心也還是不踏實。”
“誰說不是呢,要不我們……”
王翠花想說,要不就留下吧,別跟著孩子們回去了。
不然到時候老了,連家都回不了了。
夜淮此時很想抽根菸,可已經戒掉好多年了,他滿臉惆悵的看了老婆子一眼:“我們不幫她,就沒人幫她了,老盛那樣,書琴根本顧不過來,她不是還僱了個保姆在沈市養著那個孩子嗎,壓力也不小,哪有功夫幫傾傾帶孩子,這又剛懷上。”
“是啊,唉!”
王翠花被老頭這麼一分析,頓時也跟著惆悵起來。
“明天先看看再說吧,不知道老鄭他們咋樣了。”王翠花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聲。
後半夜,臺煙下了暴雨,電閃雷鳴的,驚的老兩口是一宿沒閤眼。
翌日一早,一家人收拾好東西,去一樓餐廳吃了頓熟悉口味的早餐。
這才開車往家趕。
剛出賓館,外頭又開始下雨,可以說是傾盆而下。
好在夜瀾傾準備充分,藉助揹包的遮擋拿出了幾把傘。
這才避免了被淋溼。
封北開車上路,一切都很正常,沒想到剛拐彎,密集的雨簾中就衝出一抹瘦小的身影。
一切來的猝不及防,又加上是下雨天,緊急剎車後,也還是滑出去好遠。
好在,車還是停住了。
“老天爺,我喝了兩碗鮑魚粥,我要吐了。”王翠花在女婿猛踩剎車後,感覺脖子都硬了。
雨刷器來回颳著擋風玻璃,都看不清外頭的場景。
夜瀾傾驚恐的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吞了吞口水:“應該沒撞上……吧?”
她不確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