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都取了出來,摳摳搜搜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沓子大團結,伍佰元很厚的一沓子。
張文菊認真仔細的從裡頭數了二十張,肉痛的遞給兒子。
“一起都給他,你這留著錢幹什麼?”夜海說著上去就給了張文菊一腳。
噔噔噔——張文菊被踹的身體前傾,兩根胖胖的手臂在半空畫了好多圈圈才堪堪穩住腳步。
“啊呀,你個死老頭,你想死啊,打人幹什麼。我又沒說不給,不是先交一部分嘛。”
“一起給志超。”
夜海又道。
最後,張文菊罵罵咧咧的把錢都給了志超。
志超拿到錢,立即跑去收費口繳費了。
夜海也轉身回了病房,只有張文菊還在走廊裡,揉著她那被踹狠了的屁股。
她陰惻惻的看著病房門口,心裡罵罵咧咧的,這個付冬梅還真是喪門星,兒子生不出來,又得了這麼個花錢的病。
……
這邊發生的事情,住進賓館的一家子是不知道的。
甚至他們都不知道人已經轉院也到了臺煙。
“媽媽。你為什麼要給姥姥鋪床呀。”
綿綿很是不解的問。
“當然是為了講衛生啊。”
夜瀾傾把她們的床也鋪好,才累的揉了揉肩膀。
“媽媽那我們去進去吧,我想去看小黃。”
綿綿從小就跟小黃玩,一人一虎交情十分親密。
如今小黃有點老了,不大愛動彈,夜瀾傾給他弄了好大一塊活動場地。
偶爾還會把它放進大山裡讓它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但小黃不去,不知道什麼原因。
娘倆進空間,跟小黃玩了一會便睡下了。
萬籟俱寂,厚重的烏雲遮住了最後一絲月光,蟬鳴聲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然停了下來。
老兩口躺在碩大的席夢思軟床上,輾轉難眠。
熟悉的空氣,卻不再是熟悉的環境。
雖然是晚上,但道路兩旁的路燈卻像是一排排整裝待發的武士一樣,馬路上的車也多了。
還有馬路兩旁多出來的許多霓虹燈,各種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