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你沒還。”夜瀾星小聲嘀咕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沒有這麼多被。你看這都多少了,還在做,明天就結婚了,嫁妝也都送過去了,咋的還做這麼多。”
夜瀾傾指著摞起來的八床被子,都是真絲緞的,加上現在縫的兩床都十床了。
她其實跟她媽說過,她空間裡有被子,拿點出來就算了。
這多費眼睛。
而老王同志卻迷信的說,那裡的東西,能不用盡量不要動,現在的生活這麼好,靠的全都是空間,萬一過度的使用,老天再看不慣,把現在的好生活再收回去,可咋整。
對於她媽的這番言論,她無法回答,只能閉嘴不言。
“那些不是嫁妝嘛,你二姐這裡不是還得用。”
王翠花頭不抬眼不睜的說道。
沒得到幾個閨女的回應,她覺得自己說的可能不大妥當,又找補道:“等你們都有了房,我都給你們做。”
母女幾個說話間,老夜同志接孩子們回來了。
只不過安安的小臉上見了傷,身上也很髒,顯然這是跟人家打架了。
再結合老夜同志那張黑沉的臉,屋裡幾人瞬間感覺自己真相了。
王翠花把剛咬斷的針線往胸前一別,首當其衝跑上前:“安安咋了?誰打的?”
安安低著頭不說話,只顧換鞋。
還是一旁的昭昭,言言和綿綿你一言我一語的,還原了事情真相。
原來,安安跟學校裡高年級的同學起了衝突,起因竟然是為了班上的一個叫嘉怡的小女生。
而安安勢單力薄,就自己,對方是兩個三年級的男孩,人家個子不光高,還特別壯。
另外就是家裡特別有錢,放學時,夜淮被校長喊進去談話了,話裡話外必須道歉。
“誰能有咱家有錢,這什麼狗屁校長。”
王翠花也是氣狠了,頭回說出這樣有‘氣魄’的話來。
“就是,我去找那校長去。”夜瀾星憤憤不平,昭昭跟安安在一個班,安安都能被欺負,那她的女兒,說不定人家欺負的更狠。
她想該借勢時就要借勢,借妹妹的勢給自家閨女撐撐腰也是很有必要的。
夜淮一揮手,攔住大閨女的磨刀霍霍:“現在去幹嘛,等明天再說,我肯定是要跟這個校長好好說道說道的,為人師表,怎麼能以家庭條件來區別對待孩子呢,這簡直就是褻瀆教書育人這個神聖的職業。”
他始終記得當年老師,奧,老丈人說過的話,教育是公平公正的,受教育者是平等的,他要做的就是傳遞知識和文化,為國家立德樹人。
“媽媽,你可要給哥哥報仇啊,高祖旺總是欺負我們低年級的小朋友,就是仗著他家有錢,有錢就要欺負別人嗎?”
綿綿見媽媽一直沒說話,撅著嘴上前告狀道。
夜瀾傾從沒教育孩子們去攀比,更沒告知過家裡有錢,環境就是這樣的,孩子們就誤認為大家都差不多。
而她們口中的小霸王,應該是仗勢欺人慣了,家裡經常會灌輸一些這樣的思想,可不就出現了這種局面。
夜瀾傾換了個姿勢,繼續歪在沙發裡,點了點頭,逗趣道:“行,明天去學校,不是要道歉?我去。”
綿綿一臉驚恐,眼睛不可思議的瞪圓:“媽媽,你怎麼能去道歉呢,我哥哥沒錯呀,是高祖旺先推的我哥,我哥才還手的。”
夜瀾傾抬頭看向客廳,這才發現她逗孩子的話,引起了眾怒。
一家子都目光不善的盯著她。
即便他們都知道自己是在胡說八道,她們還是會忍不住生氣。
尤其是安安。
大眼睛裡寫滿了委屈。
“他為什麼推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