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東邊有個葡萄架來的,我小時候跟你小姨總是爬到頂上夠那些被陽光照過的葡萄,那些不酸。”
王翠花一邊往屋裡走,一邊看著東邊的空地說道,眼底滿是懷念。
“趕明再種一棵。”
夜瀾傾語氣有點隨意,主要是她不能感同身受,就沒當回事。
母女倆進了有些昏暗的小屋,許是陰天的緣故,屋裡有點陰冷。
“這屋趕明收拾收拾就能住,比咱家大。”
夜瀾傾還是第一次進來,應該是四間房子,弄了三大間,客廳明顯就比她們家的大。
“對,比咱家大,要不是上班有點遠,當年我們就住這裡了。”
“不是也住過嗎?”夜瀾傾有在這裡的住的記憶。
“你爸說跟你姥爺住不自在,後來他不是辭職了,就跟我一個單位,你奶用謊話把我們騙了回去。我們就在農村裡住了兩年,那個時候天天上班蹬腳踏車,我不上夜班,你爸就蹬兩個多小時的腳踏車接送我,即便是這樣他也不願意來這裡住。”
王翠花說起往事,滿臉苦澀,她這一輩子為了那個男人,為了這個家,可犧牲太多了。
夜瀾傾也不理解她爸的做法,在農村那幾年她記憶頗深,老太可是三天兩頭的罵她們賠錢貨。
但她會偽裝,在外邊又對她們特別好,罵人只會偷偷罵。
“現在越來越好了,別想以前了。”
見她媽紅了眼圈,夜瀾傾忙抓緊媽媽的肩膀,像大人哄孩子一樣,哄了起來。
“起開起開,哎呀,幸虧有你們。”
王翠花推開閨女,掀起衣巾沾了沾眼角,感慨道。
“你踩著椅子上櫃子頂,看那房頂,把那塊四四方方的板子推上去,你伸手摸摸,房樑上有個簍子,你給我拿下來。”
夜瀾傾順著她媽指的地方望去,發現用花紙糊的屋頂有個四四方方的小蓋子。
看到這她眼皮子跳了跳,這麼明顯的機關,好東西不是早就被人拿走了。
“還能有嗎?”
“咋沒有,又不是好東西就是些老照片,還有你姥生前用的針線包,我瞅瞅有沒有她繡的花,那個洞是上去鋪電線的入口,家家都有咱家在我那屋也有。”
王翠花聞言,立馬就看穿了閨女的想法,忙解釋道。
夜瀾傾只得照做,她站在櫃子頂上,推開那塊木板,站起身,剛好整個上半身都探入裡頭。
就是屋頂那個尖尖到房梁的那塊距離。
漆黑一片,鼻尖充斥著土和發黴的味道。
她從空間拿了個手電筒,開啟的瞬間,立馬看到了簍子所在處。
“看到沒。”
“看到了。”夜瀾傾不想說話,裡頭全是蜘蛛網,還有燒火後糊了的味道夾雜著土腥味。
這房頂上鋪的都是高粱杆子壘起來的簾子,看著不太結實的樣子。
她小心翼翼的把那體積不大,還挺高的簍子拖到跟前。
被簍子擋住的視野,頓時開闊。
忽然,夜瀾傾眼睛倏地瞪圓,心裡默默數了數。
一,二,三,四,五……
“媽媽呀,在床的那個方位,擺了六個小箱子。”
箱子長約有四十多公分,寬就看不見了,只能拿下來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