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傾以為這個年代,家裡死人後就直接埋了,沒想到還挺複雜的,還得停靈三天,說的好聽是停靈,估計就是怕人沒死透,再意外活過來吧。
她暗戳戳的在心裡嘀咕道。
“我幫你在外頭守著,你睡覺去吧。”
夜瀾傾聽說昨晚是志超替大爺守的靈,今晚不然小夥子還要守,說是廠子裡緊急出貨,他就去上夜班了。
他爸也沒個兒子替,她來替吧,幾個姐姐一看就害怕,更不用指望他們。
夜淮聞言,心底十分熨帖。
弄好香,樂呵呵的看向小閨女:“你不怕啊。”
“怕啥,我是軍人,一身浩然正氣,怕個老刁婆?”
夜瀾傾靈動的眼珠子,翻得幾乎沒有黑眼珠。
語氣中滿是不屑。
“不用,你進屋睡吧,開了一天的車。”
“我說替你就替你,趕緊進屋歇著吧,你要病了,我更累。”
最後,夜淮沒拗過小閨女,索性就同意了,這兩天確實有點累,不服老不行,以前上連班,兩天一宿,都沒這麼累過。
現在就操持個喪事,就身心俱疲。
他最後又叮囑道:“別斷了香和蠟燭,蠟燭滅了就點上,香沒了就換上。”
“嗯。你進屋睡吧。”
夜淮點了點頭便進了東屋。
他們一家在東屋臥室的大滿間炕上,一間屋裡全是炕,別看睡了幾個小崽子,在睡下,兩三個人也是可以的。
而夜海和張文菊睡的老太太那屋,西屋臥室。
夜海聽到外邊兩父女的談話,他心裡也熱乎乎的,畢竟小侄女是一名光榮的軍人,這可是祖墳冒青煙的好事。
當初要不是自家那個臭婆娘攔著,他家志超也該當兵的。
夜瀾傾見大家都睡著了,在空間裡拿出個懶人沙發,自己就坐在門口,像是門神一樣。
外屋地的屋門是關著的,按理說停靈該停在屋裡,因為屋裡放不下正南正北放不下那口棺材,要放就得橫著放。
老一輩有講究,不讓那麼停靈,最後只能放在院子裡。
後半夜兩點,外邊大風呼呼的颳著,外頭也不知道刮到了什麼,乒乒乓乓的,夜瀾傾看不見,也不害怕。
但是,屋裡門簾子被風颳的動來動去,她心裡有些毛毛的,要知道這門簾可是棉的。
不過想著也有可能是門沒關好,她就想著把門關上。
結果一掀開門簾,就看到玻璃上貼著一張慘白的臉。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