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沙啞異常,好似乾涸河床在烈日下龜裂,破碎而又令人心疼。
夜瀾傾扯了扯嘴角,小心試探的問道:“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封北虛弱一笑,眨了眨眼:“嗯。”
水晶在封北醒來時,早已經化成書,躲在了書架裡,此刻空間中就小兩口。
“你可嚇死我了。”夜瀾傾欣喜頓時湧上心頭,激動的蹲了下來。
目光與男人平視:“你昏迷十一天了,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剛給你換了藥,你餓麼?用不用給你做點粥。”
許是太過激動,夜瀾傾一雙明亮的桃花眼裡,此刻氤氳著一層水霧。
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
封北費力的抬起手,握在她緊緊攥著被子的手上,沒什麼力氣,就是附在她的手背上。
“別哭,我沒事,你看我好好的,你哭起來可真醜。”
封北虛弱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不過語氣很是寵溺溫柔。
“切。誰哭了。”夜瀾傾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轉過身的一瞬間,眼淚吧嗒掉了下來。
“你趕緊扶我起來上個廁所,我有點急。”封北想哄哄她,可這小女人不受哄,只能說點別的轉移一下話題。
“你隨便尿吧,我給你穿紙尿褲了。”
封北:……
紙尿褲?那不是孩子才能穿的嗎?
他忙感受了一下,發現還真是……
“我怎麼……”封北話音未落,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夜瀾傾是趁著上廁所的功夫進的空間,她聽到她爸在外頭喊她,自然不能在空間多待。
即便老爸知道有空間的存在那也得出來了,在外面很冷,要是再讓她爸感冒就完了。
要說這老太太死的也真是時候,除夕送葬。
“爸,我好了。”
夜瀾傾從廁所裡出來,就看到只穿著白色褲子披著襖子在外頭等她的老夜同志。
“趕緊進屋吧,怎麼這麼久,怪冷的。”
夜淮見到閨女沒啥事,就一邊說著一邊往屋裡走去。
夜瀾傾緊隨其後。
“你也是出來幹啥,你也不怕凍感冒。”
“不會,我還以為你壞肚子了。”
進屋後,他直接走到正北擺著的燭臺那裡,又續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