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我的極限在哪。”
忒裡帕拿出最後一隻紅色的針管,合上蓋子:“這和那隻藍色的唯一的區別就是見效快,沒有成癮性。”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不聽抽搐的菲雅,開啟門將一直在門外待命的潘納叫了進來。
“治好她。”
潘納低聲回了聲是,忒裡帕回頭看了她一眼,收走桌子上的東西,淡淡的說:“你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潘納解開綁著她的繩子,發動能力治好了她身上的傷。
她活動了一下肩膀,輕聲說:“謝謝。”
雖然傷好了,但疼痛的感覺好像還留在身上。她覺得十分疲憊,睏意如潮水般襲來。不眠不休一整天,她現在只想休息。
“您要是真想謝我,就少受點傷。”潘納垂著頭說道,“治療的能力需要消耗我的壽命,您讓我少用幾次就是我謝謝您了。”
她一怔:“抱歉我不知道。”
凡事都要有相應的代價,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方便的能力。傷口不會憑空消失,它只是以另一種方式轉移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沒關係,這就是我的使命,我習慣了。”他垂著頭說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她後知後覺的點點頭,將地上收拾了一下,簡單的衝了個澡,疲憊的癱在床上。
半夜,她好像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猛地驚醒,拿起枕頭下的匕首。前兩次忒裡帕的突然襲擊好像給她嚇出了陰影,一點聲音就能驚醒。
那個人被嚇了一跳,不小心碰到燭臺,東西稀里嘩啦的掉了一地。
“抱歉,我以為您睡著了,想吹熄蠟燭。”他有些侷促的說。
是他啊,算得上她在這裡唯一的一個熟人。對了,他現在的代號是貝利斯。
“不用,我不習慣黑著睡。”她收回匕首揉著額頭,“抱歉。”
“是我打擾您休息了,您不用和我道歉。”他還是那幅低眉順眼的樣子。
“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鑰匙哪來的?”菲雅問。
“首領給我的,他說您應該睡了,讓我把這個東西悄悄的放在您的房間。”他攤開手,裡面是她房間的鑰匙和一塊懷錶。正是自己的那個。
他什麼時候又把它拿走了……不對,他拿自己的懷錶幹什麼,第一次是為了設陷阱告訴自己小心,第二次呢?
她接過東西,淡淡的說:“謝謝。”
貝利斯躬身說道:“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先告辭了。”
她扶起燭臺,拿著懷錶在燭光下反覆端詳。應該沒這麼簡單裡,是不是哪裡又被他藏了什麼陷阱?
她正反看了看,從抽屜裡找出螺絲刀,撬開錶盤。
錶盤的背面凹凸不平,好像寫著什麼東西。她趕忙拿出放大鏡,只見上面寫著:檔案室,艾瑞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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