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有反應的是儲物室,陳姨從裡面閃身出來,悄悄給我打了個手勢,ok!
我暗暗回她一個擺手,她就施施然回去二號病房那邊了。
過不久,瞄見三號病房走出那一高一矮的兩個熟眼身影,我條件反射地挪了挪腳,一秒後又感覺自己實在沒必要心虛,便依舊淡定的倚在那裡。
果然,兩個男人只掠了我一眼,面無表情地走去電梯口站著。
十來秒後,叮!電梯到達,梯門開處,走出五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頭一個就是面容嚴肅、道貌岸然的杜總!
媽逼的!我一見這個臭男人,眼角的神經再也控制不住地猛跳!
在品魅的天貴房裡,他是如何逼我喊他爹地、如何凌辱我的那些畫面不斷在眼前閃過!
眼下他又要與別人合謀來害我心愛的男人?我今兒個就揭掉他老底,連皮扒了他,讓人看清楚他骯髒的裡子!
瞅著這滿肚子壞水的老東西在下屬們的簇擁下大步流星走入三號病房裡,我慢悠悠的轉身回房,關上門後立即進洗手間給陳姨發簡訊:讓阿姨開始推車換病號服,到我這裡再跟我換裝。
發完簡訊,我速速脫掉衣服等人上門來。
幾分鐘後,敲門聲過後打雜阿姨擰門進來了,我立馬拉她進洗手間邊扒衣服邊叮囑她,“阿姨,你換上我的衣服後去和陳姨到麥當勞裡待著,別在我這病房和儲物室裡等,知道不?”
打雜阿姨連聲應,“好,好!不過您要記著,三號病人特地要求要兩套病號服輪換啊!”
兩套?正中我下懷!我猛點幾下頭,套上她的衣服,戴好帽子、口罩、塑膠手套,再往髮鬢上撲些粉底弄成花白頭髮的錯覺,揣好充滿了電的新手機到左邊上衣口袋裡,先閃出門外。
低頭推著那輛雜物車,學足打雜阿姨日常工作的樣子繼續給每個病房派乾淨的病號服。
二號病房裡已經不見陳姨的影子,我料到她是去跟打雜阿姨會合了,臨退出去之前我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深呼吸一口氣出了門,推車來到三號病房的門前,守站在門邊外拿著資料夾的六個男職員用目光上下逡巡我,我沒跟他們眼神,佝僂著腰身自顧自的比了比手上拿著的兩套乾淨病號服。
一個男職員再盯我一眼後,替我敲了敲門。
“誰啊?”裡面傳來威嚴的問話聲。
“戴總,換病號服的。”男職員通報。
“進來!”戴總沉聲回應。
男職員擰開門把,對我撇撇頭示意我進去。
我以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推門進內,一眼見到搖高床頭的病床上癱躺著肥豬似的戴總,他架了副老花眼鏡,看都沒看我,一味瀏覽著手裡的資料。
至於那個杜總則站在窗戶邊背對著門口,似乎不願意被誰看到他的臉。
還有四個手拿檔案資料的男職員分站成扇型,個個表情都諱莫如深,他們當然沒啥興趣看我這種“歐巴桑打雜阿姨”。
我裝作拘謹無措地對他們胡亂躬躬身,垂眼垂頭,默默轉身走向衣櫃,趁著轉身換角度之際,左手飛快從左側口袋裡掏出新手機。
開啟單扇衣櫃門遮擋所有人視線的瞬間,將手機閃電般放到旁邊書架那幾本書中間夾著,右手同時將病號服放到衣櫃裡,才從容關上櫃門。
隨後,走進洗手間裡秒掃一圈兒,只有一套隨手丟在洗手盆邊的髒病號服,我拿了它退出房門外,繼續推車到下一個病房進行換衣工作。
我並非受過訓練的特工,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那個小心臟啊怦怦劇跳得厲害!血液在血管裡失速流動!連腳都發軟了!需要極力強撐著才結束了餘下的工作把車推回到儲物室裡!
關上室門,媽呀!我倚著門板抬起微微顫抖的手,掌心裡滿滿是一把冷汗啊!反手揩揩額頭,手背上也是汗!
狂嚥了幾下口水才緩和了那股後怕,接下來該怎麼辦?
換回衣服去!
我火速出門,從走火通道跑下樓去,直出醫院門口去麥當勞尋找她們倆。
跟打雜阿姨進洗手間裡互換回彼此的衣服,整理好了之後我請她們倆到角落裡的那張桌子坐下,低聲問打雜阿姨,“我把手機放到書櫃的書堆裡,阿姨您能進去幫我拿回來嗎?因為我只拿了一件髒的病號服。”
“這樣啊?”打雜阿姨睜大眼睛,“戴總身上是不是穿著一件啊?他不脫下來我自己去管他要,這不合邏輯吧?”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會這樣?剛才衝動之下竟沒有細細推敲過各種可能性!還自以為很聰明地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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