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坐在腳踏車的後面,看著心情激動的南易的背影。
第一次,覺得,幸福或許就是這樣的簡單。
沒有高要求。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南易吧。
傻柱是無法接受的,或許是自己的內心還是有些狹隘吧,想想秦淮茹。他就會覺得前三十年就是一個笑話。
被一個女人,迷著團團轉。
沒有自我,那根本就不是傻柱願意看到的。
郊區的鋼鐵廠宿舍,一片的荒涼,除了剩下的十來號人,大部分的人,都趁著過年前夕,回到城內,和家裡的人,團聚在一起。
當然也有一少部分的人,將自己的親戚接到郊區來,過一個不一樣的年。
排解自己的孤獨。
傻柱被南易推到廚房。
一個小小的家裡面,只有一個灶臺,邊上零星的擺放著一些調味品,還有幾條剛剛釣上來的魚。
“南易,家裡就這些,還做席。”傻柱一時之間,有些為難,這是要做全魚宴嗎?
一魚八吃!
太為難他這個譚家菜的廚師了。
南易從門口伸進來腦袋,看了一眼光禿禿的廚房,有些尷尬道。
“你先做著魚,一會還有其他的菜,這不是那個崔大可還沒有弄過來嗎?稍等一下,就好了,我去催一催。”南易心神恍惚的下了樓梯。
傻柱坐在廚房的小凳子上,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見南易敲響了崔大可的家門。
這不會是生氣了吧。
不過崔大可還不至於如此的不著調,若是破壞了南易的飯局,那崔大可與南易之間可是不死不休,以後這個鋼鐵廠估摸著只能剩下一個人。
在傻柱的眼中,那剩下的只有可能是南易,畢竟一個老實巴交的大廚師,和一個趨炎附勢的崔大可之間。
若是高層之間的領導的博弈,那崔大可必然是馬前卒。
成為鬥爭的犧牲品。
傻柱對於南易他們廠子的事情,還是瞭解一些的,就是廠長和主任之間的不可調和的矛盾。
南易和崔大可就是兩個人鬥法的棋子。
可是小卒子過河可是當車用的。
崔大可這一手精明的算盤,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如願。
“崔大可,你怎麼回事啊,老子給你的錢,讓你給我準備的物品呢,你小子不會貪墨了吧。”南易一邊敲打著門窗,一邊瞅著小眼珠子,看著房屋裡面是否有人。
“大冬天的,這個時候,他早就應該回來了啊。不會在路上,故意耽誤了時辰吧。”南易一臉寒意的注視著天外的茫茫飄雪。
若是崔大可讓他下不來臺,那崔大可的那點把柄,就一個也跑不了,他全部給抖出來。
不就是互相傷害嗎?
南易生氣的回到廚房。
傻柱看著南易的臉色有些不對。
“怎麼了。”
“那個崔大可那傢伙竟然還在外面,今天一天了根本就沒有回來過。”南易握著拳頭道。
生氣的模樣,哪怕是傻柱都覺得火山要爆發。
南易就是在爆發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