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這樣一個理,可是我心裡就是不舒服。”南易鬱悶的喝了一口悶酒。
“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給人婚喪嫁娶,辦酒席,掙點外快,比起廠裡面發的工資來,還多了不少。”南易打了一個酒嗝。
“也算是一條出路,那就不要鬱悶了,咱哥兩走一個。”
傻柱也不好安慰南易,原先也請他去他的罐頭廠當大廚,可是他死活不肯,估摸也是不想在傻柱之下。
好歹也是有手藝的人,就是倨傲!
“崔大可現在可是在鋼廠一手遮天,傻柱,給哥們出一個主意,我好直接辦了他,把他拉下主任的位置,我看他還怎麼囂張。”南易順著酒性,也索性說了出來。
“沒辦法。”傻柱吃了一口花生米。
剛剛,他可是將崔大可的老底都給掀出來,可是看他的神色,根本就沒有任何害怕的表情。
看來他已經將老家的事情,給解決,或者他是攀上更大的靠山。
廠裡面,除了廠長,還有誰是他的靠山,就這玩意,那說什麼也不好使啊。
有廠長護著他,就是一道免死金牌,只要他不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都會高高的舉起板子,輕輕的落下。
沒有毛用。
“聽說崔大可投機倒把,在倒賣鋼廠的物質,你說能不能將他給拉下馬。”南易小心的看著窗戶外。
小聲道。
“投機倒把。”
傻柱沉吟片刻,現在雖然開放市場經濟,可也不是全面的放開,只是一部分的放開,就和南方的經濟特區一般,他也是在經濟特區買的包裝罐頭的機器,而且收拾外銷,和鋼廠的情況不一樣。
“有證據嗎?若是有的話,你寫一份匿名信,直接投到上面,不就可以將崔大可給拉下馬。”傻柱皺著眉頭道。
這個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最難的就是證據,你說街邊賣冰棒的,算是投機倒把嗎?
不算。
拿著糖果換雞毛,在南方已經爛大街。
“有一點,不過也僅僅是聽一下人說過,他倒賣廠裡的物質,還從中抽了不少錢。”
“那你還等什麼?”
“這不是有些猶豫嗎?”南易有些尷尬。
前怕狼,後怕虎,也不知道他怎麼跟崔大可鬥啊。
貓著身子,躲在牆角的崔大可,恨得牙癢癢。
“好你個南易,竟然想把我拉下馬。看我怎麼整你。”崔大可貓著身子,正要走的時候,不小心將樓道口的一隻鐵筒子給撞倒。
傻柱向外一看。
崔大可正連忙往自己的家裡跑去。
“南易不要吃了,趕緊的吧,去總廠舉報他。崔大可可是剛剛躲在外面偷聽來。”傻柱看著正在吃的南易提醒道。
“什麼。這孫子,貓在牆角,偷聽我們講話。”南易有些無語。
這崔大可真是一個十足的小人,吃飯的功夫,就給偷聽了,他難道就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嗎?
大毛偷豬尾巴的事情,就是他給舉報的,現在,大毛還在勞教所呢,若不是他與梁拉娣解釋了大半年,還不時的給大毛送一些吃的,那有現在的生活。
梁拉娣又懷上孩子。
一家子的重擔,都落在她的身上,他作為一個大老爺們,本身就有些不好意思。現在又偷聽。
“等著,現在我這就去。”
傻柱將三蹦子借給南易。
提醒道:“你慢點開,還有趕緊收集一些證據,若沒有,可沒有什麼用,崔大可八面玲瓏,關係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