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舟眉眼深邃,左手環住她的細腰,將她柔軟的身體壓向自己。
他在醫院待了大半天,聞多了消毒水的味道,此刻白蘊夏身上清清淡淡的香氣尤為吸引人。
他低頭,腦袋埋在她的肩膀上。
爸媽去世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這副脆弱,需要被人安撫的神態。
他緊繃的太久了,墨海集團,父母長輩,下面還有個年幼的弟弟,太多的事情壓在他的身上。
墨宴舟從來不敢放鬆。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沒有資格放鬆的。
他是長孫,是哥哥,是墨海集團的繼承人。
白蘊夏乖乖的坐著讓他靠,滴溜溜的眼珠轉來轉去的,墨宴舟這個動作是不是說明在她面前他很安心呀?
既然這麼喜歡她,依賴她,昨晚道什麼歉啊!
她明明都說了她願意。
“昨晚……你為什麼臨陣脫逃?”白蘊夏忍不住問道。
問出口她就後悔了!
這下真的沒臉見人了。
如果墨宴舟也猜到那個香薰有問題,會不會誤會她?
“你還想著兩三年後和我離婚嗎?所以不願意碰我?”
怯怯軟軟的聲音傳入耳裡,墨宴舟抬起頭,白蘊夏抿著紅唇,眼裡水霧氤氳,泫然欲泣,委屈又可憐的模樣落在眼裡。
“昨晚那個香薰似乎不對勁。”墨宴舟捧著她的臉,指腹輕輕擦過她眼尾的淚,“我怕你是受了那個影響才願意的。”
怕她清醒之後後悔。
他果然猜到了!
怕她後悔,怕她是因為被催情,才說出願意和他同房的話?
他寧願自己忍著,去浴室洗澡,也不願意在她意識迷亂的時候傷害她。
他……
“那個香薰有問題嗎?”白蘊夏眼神迷茫又無辜,“沒有那個香薰,我也願意的,從結婚那天開始就想和你共度餘生,想和你生寶寶,不是說著玩的!”
“墨宴舟,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小,就欺負我!你就覺得我三心二意,見異思遷,朝三暮四,言而無信,信口開河!我不是那種人!你不信,就拿測謊儀過來測一測,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白蘊夏越說越覺得自己超委屈,就算以前是抱著傍大腿的想法,想和他在一起的念頭從來沒有變過。
墨宴舟竟然以為是什麼香薰的作用。
香薰催情的作用哪有那麼好?
難道墨宴舟昨晚動情是因為香薰?
墨宴舟擦淚的動作依舊溫柔,冷白的臉上好像沒什麼波瀾,一如既往的平靜淡漠,只是心跳的極快,“我信你,但是我更希望我們以後在一起,是因為愛。”
“我愛你呀!”白蘊夏轉悲為喜,身體軟軟的壓向他,翦水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墨宴舟,我喜歡你呀!”
墨宴舟耳尖迅速紅透,心跳的比剛剛還快。
白蘊夏以前說過喜歡他觸碰,喜歡他的吻,沒有像現在這樣坐在他腿上,用一雙亮晶晶能迷死人的眼睛,真誠又坦率的說喜歡他。
“我喜歡你,有必要這麼驚訝嗎?你那麼優秀,那麼英俊,細心體貼,喜歡你一點都不奇怪啊!”
白蘊夏說著,激動的親了一口他的唇,笑盈盈的看他反應。
墨宴舟耳朵好紅。
心跳的好快。
她能感覺到墨宴舟現在隱藏在平靜外表下的洶湧激動。
“我沒有讓你現在就立刻愛上我,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不是因為我們是法律上的夫妻,需要履行夫妻義務。”白蘊夏雙手穿過他的腰,小臉埋在他肩上,溫柔細語的說:“因為喜歡你,所以想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