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蔻等人此時已經帶著三皇子安寺毓來到了明德帝身邊。
明德帝見到安寺毓後,不由得大發雷霆:“小小年紀竟是長本事了?誰許你出宮的!”
鹿妃匆匆趕來,瞧見的就是明德帝一臉的山雨欲來。
安寺毓當時因為在安卿裴的屋子裡,所以中毒並不深。
他只是微微白了臉色,待吃了太醫給他解毒丸之後,身上的餘毒已經清的差不多了。
明德帝訓斥他,他也絲毫不敢說什麼,只是跪在地上低著頭無聲的抽噎著。
鹿妃趕來之後,見到自己兒子這副小模樣,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顯然是心疼了。
但隨後,他就立即冷靜下來,撲通一聲,跪在明德帝身邊,語氣懇切:“陛下平日裡操勞國事已經是十分勞累。臣妾不能仔細教導孩子,還要讓陛下為此憂心事,臣妾知錯,臣妾請求陛下責罰臣妾。”
一番話說得言辭懇切,明德帝低頭瞧著她:“你不必如此該罰的朕一定會罰,你們兩個都難逃其咎!”
鹿妃的一雙大眼睛裡含著淚水,二話不說就給明德帝磕頭謝恩。
即使此時,她心中也有些沒底,自己兒子平時是什麼樣子她是知道的,他是絕對不會冒冒失失的就一聲不吭的偷跑出宮往安卿裴府裡跑的。
想到這兒,她趁明德帝不注意,遞了一個疑問的眼神給安寺毓。
安寺毓像是沒看到一般,依舊自顧自的伏在地上哭。
明德帝不再理會鹿妃,而是繼續問安寺毓道:“你獨自一人跑去你大皇兄的府邸做什麼?”
安寺毓看起來哭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抽噎了半天,終於磕磕巴巴的從口中吐出幾個字來:“大皇兄昨日說,有好東西,給我,讓我,今天早上去,去,他府裡,拿……”
明德帝的眸色深了深,而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安卿裴心中卻是著急得幾乎想要直接衝出來辯解。
安寺毓依舊還在哭:“大皇兄說,不能,讓人知道,不然,不然,二皇兄會搶兒臣的東西。兒臣第一次收到禮物……”
聽到這兒,明德帝的臉已經不是一般的黑了,他雖然知道二皇子安寂宸經常欺負安寺毓,但每每都被琴妃攔下,說是小孩子之間鬧著玩。
明德帝幼時也被欺負過,但他派出的探子卻也證明了安寂宸平日裡對安寺毓也只不過是小打小鬧,口頭上罵兩句也就算了,並不像他那時一不小心就會喪命,所以明德帝也就隨他們去了。
但知道不管是一回事,被兒子當面告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明德帝頗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他沉下臉厲聲呵斥身邊的太醫道:“朕限你們一個時辰之內,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將安卿裴喚醒!”
那太醫唯唯應諾,明德帝不再理會他們,也沒有讓鹿妃和安寺毓起身的意思。他沉聲問一直靜靜的立在下方的容殷道:“那刺客此時如何了?”
容殷回答的一絲不苟:“回陛下,臣等已經將他和其他刺客都關在了天牢之中,金吾衛親自看守,防止他們自殺。”
明德帝點了點頭:“看好他們,務必要審出他們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
容殷沉聲答應。
明德帝又將目光落在了慕十七身上,慕十七立即揚起一張笑臉,手中的扇子也合了起來:“皇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