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城之後,蘇九蔻就常常把玩那半塊玉佩,一來是留戀母親留在上面的氣息,二來也是想要在這玉佩上尋到一些關於自己生父的訊息。
由此以來,那玉佩便不經常被她收在空間裡,而經過放下那一番打鬥,玉佩掉出來著實是很正常的。
只是不料,恰巧被安卿裴撿去。
安卿裴一開始拿締凡仙人那珠子去試探明德帝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瞧見過蘇九蔻這半塊玉,見蘇九蔻對它寶貝異常,他早就打起了那玉佩的主意。
而現在,這玉佩竟如此輕鬆的被自己撿到,可見是天都見不得蘇九蔻區區一個小賤民如此囂張!
安卿裴笑的有幾分詭異,他大步離開皇宮,腳步中竟有幾分匆忙。
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看起來,他似乎被蘇九蔻和容殷傷的很嚴重,竟然流了那麼多血!
而此時的蘇九蔻,卻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玉已經被安卿裴撿走,她正在爭分奪秒的恢復自己的體力。
一開始蘇九蔻說出要剝那少年的皮的時候,容殷顯然被嚇了一跳,就算是蘇九蔻後來解釋說她只是想要親自審問那少年容殷也顯然放鬆對自己的警惕,顯然,在他眼中,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心狠手辣,說到做到的“壞人”了。
蘇九蔻不再解釋,她本就知道了關於那“少年”的事情真相,但若想徹底揭開他們的真面目,確實是需要“剝皮”。
安卿裴身邊有一個擅長易容人高手,而她的易容術,除非是她自己願意,不然是任誰都解不開的。
那易容術水洗不掉,手撕不開,蘇九蔻一時想不出好法子,只能用笨辦法,一點點剝開她的假面,看她還如何和安卿裴一起鬨騙眾人!
蘇九蔻眼中有戾氣一閃而過,但隨後就隱匿無蹤,待到容殷將宮宴現場收拾的差不多了,她自己的體力也恢復的不錯了,蘇九蔻才站起身衝容殷眨了眨眼睛。
容殷不知為何,總感覺自己和蘇九蔻之間似乎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默契,他看了一眼正在巴巴的瞧著蘇九蔻的慕十七,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容殷骨子裡其實是個很惡劣的人,他明知道慕十七此時肯定是想同蘇九蔻講話的,卻還是故作嚴肅的湊到她身邊將慕十七擠到一邊。
蘇九蔻正埋頭想問題,一時間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更是看不到慕十七忽然變黑的俊臉。
她拿了一根小木棒在地上塗塗畫畫,容殷看過去時,就見一幅恢弘的皇宮草圖呈現在地面上。
蘇九蔻飛快地按照建築的分佈和功用重新分配了金吾衛的重點巡視地點,然後又撥出一批人去調查那小太監的事情,最後,她又從懷中摸出那笛子,輕輕放在唇邊吹了起來。
那笛音很細,哪怕容殷就立在蘇九蔻身邊也幾乎聽不到她到底在吹什麼調子。
不多時,就見一隻長的像黃鸝鳥卻比黃鸝鳥羽毛顏色更加鮮豔,體積也比尋常黃鸝小了不知道少的鳥兒撲稜著翅膀歡快的飛到蘇九蔻身邊。
蘇九蔻伸出手,那鳥兒立即乖乖的留在她手指上:“此鳥名為尋蹤鳥,和匿跡鳥相輔相成,那白衣人逃走時我派了匿跡鳥跟著他,而又了這尋蹤鳥,我們就可以跟著它尋到匿跡鳥,從而揪出那白衣人!”
容殷的眼神複雜:“可是那千金難尋的尋蹤匿跡鳥?”
蘇九蔻毫不在意的點頭,她本就能驅使百獸,對別人來說十分珍貴的動物,對她來說其實是小菜一碟。
現在,她更在意的是,到底怎麼樣才能一舉將那白衣人抓獲,從而斷了安卿裴一隻臂膀!
安卿裴前期在朝堂上沒有文臣武將的支援,他做什麼都要依靠他身邊收服的那些門客和那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