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次眾人一開始都有了防備,再加上容殷一直在用掌風驅散那些毒煙,故而那白衣人這次放的毒煙到沒有一開始那些舞姬們放的毒煙效果明顯。
蘇九蔻走到明德帝身邊拱手施了一禮:“陛下。”
明德帝目光復雜,他居高臨下瞧著蘇九蔻烏黑的發頂,最後無奈的抬了抬手:“起來罷!”
這是不再追究蘇九蔻先前被人指認為刺客的事情了,畢竟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過,明德帝雖然對蘇九蔻的身份仍有懷疑,但明眼人都能看清,蘇九蔻絕對不是和那些人一夥的。
蘇九蔻笑起來,頗有些的得寸進尺的模樣:“草民的清白還未向大家證明,望陛下借草民一些人手,三日之後,草民必定會給陛下一個完美的答覆。”
明德帝對今日皇宮之內闖入刺客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見蘇九蔻主動要求調查此事,稍一停頓就答應了下來。
他的目光幽深,頗有幾分嚴厲的模樣:“此事你和容殷一起調查……”
這般說著,明德帝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一般,目光徒然凌厲,望向蘇九蔻的目光也帶了幾分探究:“等會你和容殷一起去書房尋我。”
說罷,明德帝一甩袖子,在身邊小太監的攙扶下頗有些虛弱的離開了這裡,臨走前,明德帝揮了揮手,口氣聽不出到底是憤怒更多一些還是疲憊更多一點:“罷了,今日眾卿都累了,回吧。”
容殷得了明德帝的命令,正板著臉處理這已經亂成一團的宴會,那舞姬被控制的很好,雖然她一直在試圖自殺,但都被身邊看守的金吾衛攔了下來。
而那個忽然出現幾乎算是“挽救了明德帝”的少年,此時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雙手被反剪到背後,一副狼狽階下囚的模樣。
蘇九蔻饒有興致的繞著“他”走了幾圈,忽然對容殷使了個眼色,容殷先是一愣,繼而竟是詭異的明白了蘇九蔻的意思。
於是,他一聲令下:“把這小子和那舞姬分開關起來,等會好好審問一番!”
金吾衛們板著臉,一絲不苟的應了命令,那少年卻是有些驚訝的模樣,掙扎著大喊道:“大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只是感覺這裡有些異樣,這才衝進來……”
“宮外人?”容殷單手按在腰間的佩刀上,一雙虎目來回打量著那“少年”,一臉嫌棄:“擅闖皇宮,死罪!”
那少年連忙辯解:“大人,不是這樣的……草民……草民……”
容殷不為所動,最後乾脆直接不理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些金吾衛將他壓下去。
少年大喊大叫,就在這時,一個稍顯瘦弱的儒雅身影卻忽然攔在了容殷身邊。
容殷抓著佩劍的手瞬間一緊,面色不善的看著在自己面前攔著的安卿裴,皺眉道:“不知道大皇子有何賜教?”
“他是我帶來的。”因為那毒氣的原因,安卿裴看起來似乎有些蒼白虛弱,他笑容滿面的向容殷寒暄,身上的動作似乎還稍帶了些許懦弱的意味,看的蘇九蔻一陣驚歎——演技很不錯啊。
“容大人,這就是我方才說的那個要尋十七報恩的少年……”
蘇九蔻忽然壓抑著聲音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