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所有事情都發生得太過突然,如此血腥畫面對於江南百姓來說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唐逸前一刻還露出溫和笑意,轉眼間便化身凶神羅剎一般,血濺江南街道!
“若說不服的話,也是我不服才對。
莫名其妙參加科考,卻被你們莫名其妙當成賭注,作為當事人的我,沒有人問過我願不願意也就算了,如今你們這考試還沒結束,你們便一個個跟輸光錢急紅了眼似的來找我討公道……試問,這賭注是在下叫你們參與的?
即便在下現在雖然不是知縣,但公道人心二字,難道也不配擁有?”
唐逸不急不緩的說著情況,話語裡邊沒有任何情緒,倒像是在嘮著家常。
只是,他腳下賊眉鼠眼的男人,手臂被砍了一刀,鮮血淋漓,刺眼極了。
如果不是因為唐逸接連兩次如此霸道,而是一開始像這般跟他們說話的話……他們是不可能聽進去的。
“有時候要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就是解決掉提出問題的人。”
唐逸揚起手中的剔骨刀,向著躺在地上的男人一步步靠近,那男的叫聲淒厲,心裡邊後悔急了,卻聽唐逸輕聲細語,說道:“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我偏偏就找你嗎?”
男的臉色愣住,搖了搖頭。
“因為你嘴賤。”
“……”
看著唐逸手中的利刃,那男的嚇得想要逃跑,唐逸說道:“你放心,殺人我很專業的。所以,等會你只會感到疼痛,不斷流血,但肯定不會致命的。”
男的聽得心驚膽顫,急忙說道:“你想要知道什麼,我說、我都說!”他心裡邊早已是崩潰了,原以為這是一件美差,可以悶聲發大財偷偷大賺一筆,但想不到這沈家紈絝如此喪心病狂,跟瘋子似的。
“說什麼?”唐逸疑惑問道。
男的支支吾吾,說道:“我……我承認我是財迷心竅,我是被人唆使的嗎,你不是想要知道是誰嗎?你放過我,我立馬告訴你!”
遠處的馮青雲心裡咯噔一聲,忍不住怒罵一聲,帶著幾名小廝急忙向著街道外邊跑去。
唐逸面無表情,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已經知道是誰指使了。”
賊眉鼠眼的男人眼見唐逸越靠越近,急中生智,大力扇自己的耳光,大聲說道:“我嘴賤,我財迷心竅,我不該受人唆使,我……”
眼下的情況完全是出乎眾人的意料,前來討債的百姓們一個個都懵住了,尤其是聽完地上那男的話語之後,原來他是被人唆使的,私底下跟賭場偷偷合作,就連唐逸在考場裡邊沒有做題,也是他胡亂散播出去的。
哐啷!
唐逸將手中的剔骨刀丟在地上,轉身扶著沈清柔向著前面的馬車走去。
六子持著馬鞭,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將唐大少護在自己的身後。
唐逸淡淡一笑,看向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六子炯炯如焰的眼神看向姑爺,大聲說道:“姑爺,我叫六子,我是跟隨我爹爹一同來咱們沈家酒樓當馬伕的。”
唐逸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我這段時間需要複習考試,恰好身邊缺一個幫忙的,你若是不嫌棄我的身份,可以過來這邊找我。”
六子眼神一亮,急忙說道:“願意願意!姑爺不嫌棄六子,六子又怎敢嫌棄姑爺你呢!”
唐逸溫和一笑,四人便向著遠處的馬車走去,留下愣在當場的江南百姓,不過有些機靈一些的人,終於明白過來,他們這些人都是被人當韭菜給割了,而現在就像是被人賣了似的,不但不知曉情況,還傻了吧唧的給人數銀子。
有人將賊眉鼠眼的男人掌捆起來,讓他說出到底是誰在使壞,那男人看到凶神惡煞,齜牙咧嘴的百姓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剝的猙獰模樣,不到一會兒就將全部事情拱了出來。
情況跟唐逸判斷的沒有相差太多,只是唯一的區別是賊眉鼠眼的男人並不是賭徒,他實際上是賭莊裡邊的人,而賭莊的主要負責人之一便是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