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府邸。
夜幕剛剛降臨,府裡燃起花燈,整個府邸燈火璀璨,照得猶如白晝。
傅院長年輕時曾任過朝廷大官,後來據說是因為厭憎官場,隨後便辭官開設江南書院,過著閒情的教書生活。隨著時間流逝,可謂桃李滿天下。
此次參加傅院長壽宴的,除了有應邀而來的賓客,也有不請自來的江南商客。這位傅院長雖然早已遠離官場,但其人脈之廣卻是不容小覷。但此次參加壽宴的,大多數還是書院的書生,學生們圍坐一座,把酒言歡詩興大發,便為傅院長做賀壽詩一首。
傅府某個房間。
徐知儀舉起酒杯,看著桌對面的傅院長,笑道:“看到院長你臉色恢復得差不多,我也就放下心了。”
被徐知儀稱為傅院長的,乃是一位臉色稍顯蒼白的中年男人。看起來並非是一個嚴肅之人,反而目光之中給人和藹可親的感覺。
傅院長呵呵一笑,說道:“只要病不是死人,那就不算什麼大病。內室喜歡小題大做,倒是讓你們見笑了!”
前幾日院長受了風寒,便請了幾天假期,這件事倒是牽動很多人的心。徐知儀心裡邊猜測,院長是不是因為外邊的流言蜚語累到了。
當然,他還聽到另外的聲音,據說被江南書院的院長盛邀,兩人在學堂比試文采,比的還是寶塔詞,最後貌似是傅院長惜敗。
江南學院另外一個先生名為牧文善,他擺了擺手,急道:“此言差矣,這小病拖大病,病不死人,但難受啊。這治病可是馬虎不得,耽誤不得的!”
傅院長灑然而笑,倒了杯酒水,客氣敬道:“這幾天江南書院若不是你們主持,恐怕招生就不好順利進行。麻煩各位了!”傅院長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看向徐知儀說道:“徐先生,辛苦了。”
這段時間傅院長因為生病的緣故,一直都是待在家裡邊休息,若不是徐先生幫忙恐怕書院的招生無法如此順利的進行。
徐知儀瞥了他手裡酒杯,笑罵道:“你莫不是想偷喝這酒水,才尋的藉口?”
傅院長被人捅破心思,也不尷尬,苦笑搖頭:“你是不知道,內室管得實在是太嚴了,還有我家那丫頭又不讓我碰酒水。今日若不是壽宴,恐怕一口都喝不得嘍。”說完,又飲下一杯酒水,露出悵然舒爽神情。
“你啊!你啊!”
徐知儀又給他倒了一杯,笑道:“還真是無酒不歡啊。”
傅院長一杯酒水下肚,便叫小廝去請唐逸過來,府裡的小廝去了一會兒,返回說道:“唐大人還沒來。”
幾人臉色詫異,傅院長記得他有給唐逸寄過請帖才對,畢竟唐逸如今可是江南的知縣,徐知儀則是覺得奇怪,其他人都已悉數到齊,按理說唐逸應該也該到了才對。
正在他們疑惑不解之時,對面庭院,忽然傳來喧譁聲響,似乎有人發生了爭執。
傅院長眉頭微皺,對面庭院坐的都是書院學生,他心裡不放心,急忙起身前去察看,徐知儀跟牧文善緊跟後邊。
……
蘇府庭院。
趙文順臉色非常難看,此時他的面前站著幾位書生。
這幾位書生都是面相俱傲,其中一人,穿著灰色儒衫,眨著一雙桃花眼,臉上看起來得意至極!
他對著趙文順得意笑道:“文順兄此言何意?今日乃是江南書院院長的壽誕。嶽麓書院與江南書院關係親密,我等作為嶽麓書院的學子,我帶著我們家先生,即便是不請自來,但給傅院長拜壽……難道不行嗎?”
趙文順撇了撇嘴,整個江南誰不知道,嶽麓書院跟江南書院水火不容,上至學院的先生,下至學生,都是充滿了火藥味。原本趙文順等人原本正在把酒暢飲,這幾位嶽麓書院的學生卻突然闖了進來,連同他們的先生也是趾高氣揚。
不請自來,明顯是來著不善!
這位有著桃花眼的名叫李志義,乃是嶽麓書院甲班的學生。
李志義往趙文順等人掃了一圈,笑道:“話說回來,我聽說前些時日,江南書院來了一位天才,可是將傅院長給打敗了……”
他看向趙文順,笑著問道:“不知道這位文曲下凡,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才子,是你們哪位呢?”
有江南書院的學生冷笑說道:“就憑你也配知道唐大人是誰!還不快滾!免得待會丟人現眼!”
被人如此貶低,李志義大方的笑了笑,淡淡說道:“在下的確不配知道這位唐大人是誰,不過……”
李志義退出半步,將身後位置讓了出來,一位面相普通卻給人溫文爾雅的先生,出現在眾人面前。
李志義眼神微眯,笑道:“給諸位介紹一下,這是馮先生,乃是我們嶽麓書院此次考核的先生。
這幾天江南書圈都在盛傳唐大人的軼事,因此馮兄對唐大人可謂非常欽佩,今日藉著傅院長壽誕來此敘上一敘。”
眾人看著臉色微驚,想不到這位面相普通的才子,竟是奪得嶽麓書院考核的先生。再看李志義的嘴臉,顯然這是衝著唐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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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唐逸已經打敗了傅院長,若是嶽麓書院隨便一個先生就將唐逸贏了的話,那麼傅院長的名譽也將會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