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溫陵註定是特別的,已是停歇幾天的大雪,又開始下了起來,這使得溫陵百姓的心裡頭,冷著身體暖在心裡。瑞雪兆豐年,如此適時的冬雪預示著來年是豐收之年,是來年莊稼獲得豐收的預兆!
到了亥時,夜色已深,溫陵街頭人群逐漸稀少,但溫陵河的對岸西熙園裡邊鶯鶯燕燕依舊是歌舞昇平、燈火璀璨。
西熙園的三樓突然傳來一串銀鈴也似的笑聲。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垂著辮子的小姑娘走了進來,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
秀兒走到習姑娘的身邊,高興道:“習姐姐!習姐姐!有訊息了!”
聽秀兒的吐語吐珠,又是清脆又是柔和,動聽之極,向她細望了幾眼,只見她神態天真、憨厚頑皮,雙頰暈紅,年紀雖稚,卻又容色秀麗、氣度高雅,不似一般的小丫鬟般拘謹,漾著笑意的眉眼雖還帶著稚氣,卻已是如畫的模樣。
此時窗戶旁邊,習姑娘慵懶靠在窗沿,一襲紅衣猶如焰火,美眸則是看著外邊大雪紛飛的夜景。
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著象牙般的光暈,那線條柔美的雪白肌膚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蓮。
絕色嬌美的芳靨暈紅如火,風情萬千的清純美眸含羞緊。
習姑娘看向秀兒,嫵媚笑道:“你這小妮子,再這般毛毛躁躁,小心我家法伺候。”
小秀兒嚇得臉色煞白,小翹臀猛地一收緊,習姑娘捻起桌上的熱酒,邊倒酒邊問道:“什麼訊息,說吧。”
秀兒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轉,笑道:“習姐姐你故意嚇唬我!我才不會跟你說是關於唐大人的訊息。”
“唐大人?唐逸?”
習羽翎又黑又長的睫毛緊掩著那一雙剪水秋瞳忍不住輕顫。
秀兒點頭說道:“我方才聽聞參加壽宴的姐姐說,今天晚上許老夫人的壽宴上,唐大人可是大放異彩,不僅給眾人表演了油鍋取錢,還作一首賀壽詩引得眾人歡呼,更讓那許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
正在看著溫陵河夜景的習姑娘轉過身來,她的美眸璀璨如繁星閃爍,目光裡滿是疑惑好奇的色彩,疑惑說道:“為什麼?”
秀兒佯裝生氣道“不說!”
習羽翎颳了下小姑娘的瓊鼻,說道:“每次姐姐你坐在窗戶旁,一坐就是好久好久,都不跟我說半句話。
現在好不容易有點唐大人的訊息,你才願意跟我說幾句話。
所以,我不說。”
習羽翎白了小姑娘一樣,嚇唬她道:“再不說,我家法伺候。”
秀兒小翹臀輕輕一顫,這次簡單的將今晚發生在壽宴詩會上的事情敘述一遍,最後,小姑娘還不忘誇讚唐逸幾句。
“這唐大人果真大才啊,尤其是今天晚上作的那首賀壽詩,倒是寫得應時應景,好生有趣。據說許老夫人聽完後,連說三個好字,許院長更是開懷大笑,當著眾位文人才子的面前不吝盛讚一番!”
習姑娘低聲輕吟幾句那賀壽詩,雙眼頓時笑得猶如月牙兒似的。
秀兒見到還是第一次見到習姑娘這般開心。
她的目光落在習姑娘美眸之上,嫵媚笑道:“那唐大人若是親眼見到姐姐你這般高興就好。”
習姑娘蓮步輕移,走到窗戶旁邊,美眸看著對面燈火逐漸暗淡的溫陵街道,夜色下的溫陵街道,能夠看到有人影提著燈籠緩緩走動,也有掛著燈籠的馬車飛馳而過,很快便消失在夜幕裡。
她聲音淡淡,說道:“若是不願相見,見或不見,又有何區別?”
秀兒搖了搖頭,開著玩笑,說道:“區別可大,這樣那位唐大人才會知道,我們西熙園的招牌大紅人習姑娘每天都在想他呢!”
習姑娘看向她,怒道:“你這妮子若是再胡說八道我就打爛你的屁股。”
秀兒嚇得急忙緊閉小嘴,大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而後忍不住說道:“習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去江南啊?”
習姑娘看著漫天飛舞的大雪,輕聲說道:“他什麼時候走,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
……
冬夜大雪,到了寅時溫度驟然下降。
今天因為壽宴之事可謂忙活了一晚上,唐逸跟沈清柔回到沈府,覺得有些困了便直接回到房休息,半夜蓋著暖被睡覺,唐逸迷迷糊糊卻忽然發現被子的一角似乎出現了一個破洞。
想起他自己有踢被子的習慣,上次就是踢被才會半夜著涼發燒,想來這被子的破洞應該也是被他不小心踢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