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番撕裂心肺的嘶喊,倒是令人心生憐惜。
唐逸眉頭微蹙,說道:“我沒事的,你先回去!”
沈清柔搖了搖頭,冷然說道:“相公如今無辜被抓,妾身豈能視而不顧!
妾身雖與相公相處不久,但深知相公絕不是個會妖言惑眾之人!”
唐逸溫柔一笑,說道:“你要是受傷了,我會心疼的。”
沈清柔臉騰一紅,心裡暗道,都這種時候,相公怎能說出這般羞人的話語。
沈清柔臉色肅然,說道:“即便相公怪妾身不聽話也罷,總之妾身絕不能讓他們帶走相公!你不過是一介書生之軀,若是進了牢房定是會被嚴刑拷打……妾身,妾身不能讓他們冤枉你!更不能讓他們傷害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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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柔臉若冰霜,看向陳津,質問道:“城主大人,我相公所犯何事?”
陳津冷笑說道:“本官收到秘信,說是今日唐逸,諷古嘲今,緋聞巷議,誹謗聖賢,大亂百姓心非,更是勾結妖道,妖言惑眾,意欲陷害沈家,此乃溫陵惑亂黔首,所以押入押入大牢,審訊一番!”
沈清柔美眸冰冷,冷聲說道:“空口無憑,怎可肆意抓人!更何況我相公乃是朝廷命官,有著官位在身,即使大人要抓他,也要羈押罪狀!如今沒有罪狀,便是公然誹謗,假公濟私,故意陷害!”
唐逸微微驚咦,想不到沈清柔看起來文文弱弱,但這一番言語卻是聲勢剛烈,令人驚訝。
陳津微微驚豔,看向唐逸,嘲諷笑道:“想不到最後敢出來救你的,竟然是你的未婚妻。倒也是個性情剛烈的姑娘。”
唐逸得意一笑,說道:
“那是當然。
我與愛妻,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像某些畜生不如的人,經常被妻子帶了綠帽,他定是羨慕不來的。”
這是換著法子罵陳津,他氣得臉紅髮脹,怒道:“這般時候,竟然還敢如此牙尖嘴利,等會我便將你牙齒一個個撬開,我倒要看看,你還能這囂張!”
陳津翻身上馬,大聲怒喝道:“我再說一遍,今唐逸諷古嘲今,緋聞巷議,誹謗聖賢,大亂百姓心非,更是勾結妖道,妖言惑眾,意欲陷害沈家,此乃惑亂黔首!
作為溫陵駐城將軍,維護溫陵安定便是我的職責。
誰若是膽敢再阻攔的話,便視為惑眾之黨。”
他轉頭看向唐逸,冷笑說道:“我倒要看看,還有誰,今日敢出來阻攔。”
沈清柔俏臉慌張,正欲阻止。
唐逸忽然大聲,說道:“醉蟹也吃了,秋茶也喝了。俗話說得好,吃了嘴短,拿人手軟,你要是繼續站著看戲,我這愛妻可是會受傷的。”
眾人茫然不解,不知唐逸這是在對誰說話。
陳津眉頭緊皺,頓時心生警惕,但仔細一想,這會兒又有誰能夠救唐逸?
靠近沈府人群裡邊,有人忽而哈哈大笑,早已等候多時的王陽明,說道:“怪我,怪我!方才又是老道除魅,又是仙術對決,實在是太精彩了!
還有,唐兄夫妻感情如此至深……王某顧著記錄,這一不小心寫得太過感動,所以就耽擱了一些時間。
唐兄莫怪啊!”
陳津尋聲望去,發現人群裡邊,一位面相消瘦,衣衫不整的青年人正端著一本書冊,慢慢走了出來,他手上的墨筆,此時似乎在記錄著什麼。
待寫得差不多,王陽明將墨筆小心收藏,又將書冊細心收錄,這才走到眾人面前,對著眾人拱手行禮,最後轉頭看向唐逸。
他笑著說道:“唐兄,這三味真火如何形成,等會回到府邸,你可得好好說給我聽。”
唐逸說道:“這是自然。”
王陽明想了想,又說道:“還有方才那黃紙如何變成蛇狀,你也要告知清楚才行。”
唐逸哭笑不得,說道:“一定一定。”
兩人這一問一答,恍若無人一般,令眾人臉色茫然,唐大人明明已是生死一線,竟然還有時間跟人閒聊話敘?
陳津仔細端詳王陽明的臉面,卻是陌生得緊,似乎未曾在溫陵見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