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都聽哥哥說了，小九現在是越來越乖了。”
程昌林伸手捏了捏小女兒的小圓臉，說話間人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
將寶貝女兒放到書桌後，他也跟著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好了，可以了，小九有什麼悄悄話要跟爸爸說？”
程晚晚坐在書桌上，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的好奇，“爸爸是不是賺了很多很多錢？”
程昌林忽地笑了，再次伸手捏臉，“小九想要買什麼？爸爸明天帶小九去逛集市。”
女兒突然關心自己的收入，程昌林沒多想，自然而然就認為她肯定是看到同學有好東西了。
那料，下一秒，書桌上的寶貝女兒就一臉得意地說道：“哥哥和逸哥哥，還有七哥哥今年也賺了好多好多錢。”
程昌林臉色沉了沉，“哥哥他們不上學嗎？”
“哥哥在家自學，期末才回學校參加考試，逸哥哥和七哥哥也一樣，大家都考了第一名。”
程昌林看她一臉求表揚的神情，神情有些恍惚。
“小九也考了一百分，也很棒。”有個聰明的媽媽就是不一樣，兒子女兒都很聰明。
“大家都說小九很聰明，小九不上學也可以考第一！”父親的神遊，程晚晚毫無察覺，及時切入正題，“爸爸，外婆說只要小九跟她回家，小九就可以見到媽媽，小九可以跟外婆去江城嗎？”
程昌林臉色瞬間變了。
程晚晚默默打量了他兩秒鐘，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撒嬌道：“爸爸，小九要見媽媽。”
程昌林坐在書桌前，臉色越來越差。
片刻後，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小聲哄道：“小九乖，小九乖乖在家裡，爸爸會把媽媽帶回來的。”
“真的嗎？爸爸真的可以帶媽媽回來嗎？”程晚晚歪著小腦袋，將信將疑地看著他，“爸爸知道媽媽在哪裡？”
程昌林沒有回她，抱起人轉身出門。
“時間不早了，小九早點睡覺，明早要記得早起拜年，不準睡懶覺。”
父親不准她跟趙外婆回去，程晚晚完全可以理解。
老婆還沒找到呢，兒子女兒又被帶走的話，那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媽，他們是不是跑來要人的？”
大過年的，程昌林不想問的，放下女兒後，出門看到母親佝僂著腰站在大鍋前洗粽葉，還是忍不住進屋問道。
沈玲玉沒回他，拿著絲瓜瓤一張接著一張的刷洗粽葉。
程昌林走過去幫忙一起清洗。
沈玲玉橫他一眼，“粗手粗腳的，一邊待著。”
程昌林沒聽她的，繼續站在灶臺前，“媽你找人家幫忙了？”
沈玲玉手上動作頓都不頓一下，繼續垂著頭幹活。
“大舅舅的錢都在舅媽那裡，沈城去年虧了不少，三舅舅一向清貧，媽你找他們借錢了？”
沈玲玉低著頭，依舊沒有回他。
程昌林低頭看了她一眼，小聲問道：“媽總共借了多少？”
沈玲玉扭頭瞪他，“你是跑來興師問罪的？怪我把你兒子女兒全賣了？”
“媽，我沒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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