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向來成績優異的大兒子，成績也下降了，程昌茂臉色十分凝重。
半晌，他方才看向始終一直沉默不語的大兒子，“嘉欣怎麼降了這麼多，期中考試不還前十嗎？”
馮柳清皺眉：“一進門就問這些，孩子上初三了，本來壓力就大，你這父親還在那裡嘮叨個沒完，成績不降才怪！”
“我哪裡嘮叨個沒完了，還不都是程嘉軒這臭小子自己提的？”程昌茂很是無奈，只能把兒子拉出來當擋箭牌。
馮柳清沒有再理他，將程晚晚放到竹椅上，就開始搬出大包小包，展示自己從城裡帶回來的禮物。
程晚晚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多衣服了，除了沈奶奶逢年過節添置之外，原來還有這位三嬸嬸。
滿滿兩布袋，全都是買給她的新衣服。
程嘉欣程嘉軒兩個親兒子，這母親只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嘉欣，嘉軒你們今年也長高了不少，二表哥、三表哥的衣服剛好合適。”
說著，就給兩兒子各丟去一個布袋。
這兩個兒子也不在意，接過布袋隨手放到一旁，就過來翻看她的新衣服。
程嘉軒拿起一件碎花棉襖往程晚晚身上比了比，笑道：“小九大年初一穿這件，這碎棉襖好看。”
程嘉欣不甘示弱，也拿來一件大紅色毛衣，“小九咱們穿紅色的，紅色喜慶。”
程晚晚算是發現了，這幫哥哥對於穿著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小胖子和程嘉遠幾人，看到三嬸嬸給她買了一大堆新衣服，也跟著蹲在一旁，開始給她挑大年初一穿的新衣服。
程嘉泯站在一旁看著，最後也一聲不吭地走過來拿起一件鵝黃色毛衣，“小九，穿。”
這哥哥的審美果然很合她的胃口，她低頭掃了一眼，一眼看中的也是這件毛衣。
這侄子，這一年發生的事情，馮柳清都在大兒子的信上了解到了。
想到林淑梅那女人，馮柳清默默嘆了聲，伸手將人拉到跟前，笑道：“哎呀咱們小七也長大了，三嬸也給小七買了禮物。”
說著，轉身就從另一個包裡拿出一盒蠟筆塞他手裡，“二哥哥說小七很喜歡畫畫，小七真了不起，我們小七長大後當大畫家。”
程嘉泯沒接話，也不看她，只是低頭靜靜地盯著那蠟筆，然後，轉身出門。
程晚晚看到三嬸嬸漂亮的柳眉微微皺起，忙解釋道：“七哥哥是回去放蠟筆，七哥哥一有喜歡的東西，都會第一時間把它藏起來。”
馮柳清收回目光，伸手捏她的臉，“小九真厲害，七哥哥的秘密都能被你發現。”
“三嬸，小九還會打山豬，打野牛！”小胖子聽到嬸嬸稱讚妹妹，立刻跳過來，一臉興奮地說道。
小侄女的事蹟，馮柳清早在兒子的每月一信中知道了。
聽到小胖子的話，仍舊裝出非常驚訝的樣子，再次伸手捏臉，“啊呀呀，我們家小九真是太厲害！山豬野牛都能打！”
“小九彈弓打的可厲害了！”小胖子繼續興奮道。
嬸嬸稱讚妹妹，彷彿就跟稱讚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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