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年輕，年輕卻沉著又冷靜，並且懂得利弊權衡。
提案經過多次的會議，又修改過無數次，並且在各方的參與與拉鋸戰中，最終在一年後確定下來。
而這，才是一個開始。
“聽說，現在最新的負責人，就是提出新模式方案的那個人。”越星辰坐在湖邊的草地上，湖水清澈平靜，倒映出了天空的一片蔚藍，湖面上有一扇懸空在湖中央的玻璃門，門厚不到五六公分，沒有門把手，玻璃上有紋理印刻，看起來便是影影綽綽，不至於通透。
“大家的意見還是挺大的。”越星辰拔了棵草，手指間捻著草梗。
容初站在他的身後，她看著他手中那一棵草。
“容鶴。”她問：“是這個名字嗎？”
“嗯？”越星辰仰起頭來，他只看到她下巴的輪廓，然後才道：“啊，對啊，就是這個名字，好像和你是同一個姓，難道你認識？”
頓了頓，他就反應過來，忍不住就笑了：“好像不對哦，他是現實中的，和你的頻道不一樣呀。”
“不認識。”容初搖搖頭，只是聽著，有些耳熟而已。
“看到那個門了嗎？”越星辰指了指湖中央的玻璃門。
“然後呢？”
“那個門，就是官方專用通道。”
容初心底一個念頭轉瞬掠過，她眼中神色恍惚沉澱只剩一片漆黑，那是她眼珠的顏色，如黑曜石一般。
“官方通道？”她輕聲問了一句。
“對。”越星辰注意力全在那玻璃門上，他說：“以前都是各自玩各自的，沒有來往，現在都開放了，肯定會越來越混亂的，畢竟人性嘛，各種各樣，所以肯定要人來管理比較好。”
“一直以來，不都是系統在處理這些事的嗎。”她道。
“很難呀。”越星辰搖了搖頭：“應該會很難，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是很難分對錯的，智慧未必進化到那個地步，說不準會一刀切呢。”
斜陽之下，容初的視線投向遠方，她沉默片刻，而後道：“是嗎。”
那一聲“是嗎”，就如輕煙消散在空氣中的一瞬。
令人抓摸不透。
越星辰頓了頓，他丟下了手上已經捻碎的草梗，道：“不過，你是例外。”
他轉過頭，目光往上看，看見的是容初面無表情的臉，他就笑了，臉上似乎有酒窩淺淺，襯得他容貌明朗而俊美。
“別擔心。”他道：“這是我的秘密，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容初只是輕微一勾唇角，她似笑而非笑：“姑且，相信你吧。”
越星辰向她伸出手：“坐一會嗎？”
容初搖搖頭，道“有時候，我覺得你不是越星辰。”
她聲音淡淡，又問：“你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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