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兩步,他終於走到那女子的身前。
他一轉身,看見了那女子的容貌,果然也是和容初一模一樣。
然而,這女子看似像極了容初,可是越星辰慢慢發現,她不過是身材似,容貌似,相似得像同一個模板出來,但細節之處,就像個劣質的仿冒品,一眼就看出區別。
“喂!”越星辰就沉下了臉,對她道:“你從哪裡來的?為什麼要裝成容姑娘的樣子。”
“你裝得一點都不像,你知不知道。”越星辰繼續道。
那女子只是目視前方,一動也不動,她彷彿沒有看見有人在前方,也聽不見有人和她說話。
她這幅冷冰冰的樣子,某種程度上又像極了容初。
越星辰端詳片刻,他見這個女人沒有反應,就索性轉身準備走了。
他一路嘀咕著,一路沿著水,深一腳淺一腳慢吞吞的向前走去,身後,像極了容初的女人依舊停留在遠處,直到他越行越遠。
那女人突然微微笑了笑,原本無聚焦點的眼瞳裡,倒映出了越星辰的背影。
她動了動嘴唇,無聲的說了句話:“我不知道啊。”
容初抓住古琴的一角,隨手一掀,把古琴連同琴桌也一同掀翻,哐當聲吵雜,全部東西都掃落在地,地上頓時一片亂七八糟,然後她又拿起香爐,一手就擲了出去,落在遠處草地上的香爐滾了好久才停下來,香灰掃了一路,草地上彷彿落下了渾濁的一筆。
容初難得火上心頭,她又一腳踹了下亭子的柱子,木做的柱子被她踢得微晃,連同整個亭子都彷彿一震。
“出來。”她道:“怎麼,不敢被我看見長什麼樣嗎?”
風中忽然有清淺的男子的聲音傳來,他似在笑,道:“確實不敢,怕容姑娘見了,更捨不得我了。”
“呵。”容初僅用了一聲笑來表示自己的不屑。
“容姑娘,我也很想見一見你啊。”他道:“你等一等我,我很快就可以出來了。”
一聽之下,這話像極了負心寡義的男人哄騙女人時。
但細細想去,總覺得有哪裡不妥。
容初一下子沒抓到他話中古怪的某一個點。
她只是潛意識的覺得有問題,但問題的入口究竟在哪裡,她還沒有找到。
於是容初細想了片刻,其中的曲折隱秘許許多多,她覺得這一刻自己彷彿站在了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偏偏人行道上全是紅燈。
容初離開了亭子,在經過香爐時,她頓了頓,順手把香爐拿了起來,把草地上的灰用手撥回到香爐裡,然後單手抱著個香爐繼續往前走。
再往前走,就是庭院的另一個門,她開啟門,走了出去。
待門一關上,她回頭看去,身後的小小庭院正在模糊彷彿紗布籠罩,庭院之中,什麼都朦朦朧朧看不清了。
容初凝神看去,那亭子之中,隱約有一個男子的身影,他就地而坐,看著被掀翻的古琴,他手上撫著琴絃,無聲之中,他轉過頭來,深深的望了容初一眼。
只這一眼,只這一秒。
下一秒,全都如煙霧般全散開去了。
容初看回本應繼續往前走的路。
兩邊的竹林已不見,腳下石路的盡頭,是一片漫無邊際的水面,水面平靜彷彿鏡子倒映著天色,日落前的黃昏,陽光是最絢麗的那一刻,如夢中之境,分不清天與地,虛幻卻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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