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CEP4：天狗食月（20）
【工作尤其忌諱炒作式管理、用空談取代真正的業務。一個不瞭解這一點的領導者，如果試圖用壯觀而不是有效的行動來取代系統性和持續性的有組織努力，將不會取得什麼成果。】——尤里·納爾莫諾夫，1973年。
……
麥克尼爾的眼前不斷地閃過種種幻象，數百年前那些在人類文明處於毀滅邊緣時挺身而出為保護人類文明而戰的加拉爾霍恩早期創始人的形象和姿態伴隨著他的戰友們一同行動，彷彿如今的他們正在和當年的先人並肩作戰一般。他在那些幻影中看到了幾架熟悉的高達，還有另幾架他雖未曾近距離接觸過但曾在加拉爾霍恩以往的閱兵式錄影中見到過的收藏品。多年前的勝利為加拉爾霍恩所主持建立和保護的秩序奠定了基礎，於秩序的支柱搖搖欲墜時同樣挺身而出的當代加拉爾霍恩軍人是否能夠捍衛先人的遺產還有待研究。各懷心思的眾人立場雖不同，有一件事對於在場的加拉爾霍恩軍人、四大經濟圈國防軍士兵、民間僱傭兵甚至是火星解放戰線武裝人員來說都是確定的：人類的未來不會建立在MA得逞的前提之下。
戰場上的加拉爾霍恩將士們未曾料到月球表面之下還會藏著如此龐然大物，它所佔有的亞哈普爐數量更是觸目驚心。越龐大的敵人越會成為集中火力的靶子，月球艦隊各部隊指揮官隨即調動MS部隊和丹因斯萊夫電磁炮、瞄準了位於龐大組合體核心地帶的米巴希亞本體。勝利的時刻快要到了，操控著各自武器的MS駕駛員和宇宙戰艦船員們都如此堅信著。能夠在實戰中輕鬆貫穿MS和MA外部奈米裝甲、給地球表面和月球表面造成數百年都無法修復的損傷的丹因斯萊夫電磁炮無疑會再次創造出奇蹟，把困擾了人類世界一個多月的夢魘從世界上徹底抹去。
米巴希亞沒有躲閃的能力，也沒有避讓的機會。從月球上空發射的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彈全數命中了目標，然而那架有著和纖瘦的肢體不相稱的臃腫軀幹的MA仍然毫髮無損地躺在深坑之中。電磁炮彈沒有勢如破竹地貫穿奈米裝甲，甚至沒能像天西式電磁炮發射的炮彈那樣嵌入奈米裝甲中，而目睹到結果的加拉爾霍恩將士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當他們試圖集中火力發起第二輪打擊時，米巴希亞的報復也來了——成百上千發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彈從深坑中升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還未能意識到敵方手段的月球艦隊。剎那間，為數眾多的宇宙戰艦和MS被貫穿，又有不少身經百戰的老兵白白犧牲。
【想不到它在將亞哈普波武器化這方面走出了更遠的一步。】只存在於麥克尼爾頭腦中的恩布里拉已經得知了伊歐克戰死的訊息，或許這是庫贊家的不肖子孫能讓其先人欣慰的唯一事蹟。回憶著往昔的恩布里拉言之鑿鑿地說，當年米巴希亞也用類似的手段控制了大量機械、將其整合成為了雖然難以自由行動但易守難攻的移動要塞，以至於阿格尼卡·卡耶魯和七星家族的初代族長們縱使出動8架高達也難以將其消滅。【引導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彈的亞哈普波被抵消了，這樣一來它就和普通的炮彈毫無區別。也不要指望用近戰方式解決它，干擾範圍內我方MS的奈米裝甲和近戰兵器都會失去亞哈普波的強化作用。】
“天西那傢伙只在理論上認為有這種可能性，沒想到MA還是比人類快了一步。”麥克尼爾有些鬱悶，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冒險能夠結束這場戰爭，類似的策略在戰爭的關鍵由少數個體決定時尤為有效。藉助火星解放戰線的幫助和必要配合，他們成功地被MA無人機回收並被帶到了米巴希亞附近，不想米巴希亞的威脅性相比先前已有了立竿見影的提升。“我們不能繞到月球背面躲避，不然地球圈就危險了。不過，當年你們用8架高達可以重創它，這次我們用12架高達至少能做到同樣的事。”
遭到了敵人突然襲擊的扎迪耶爾等人一時間措手不及，他們本以為只要麥克尼爾等人幫助他們指出米巴希亞的位置則戰鬥就會很快結束。雖然他們成功地憑藉著高達的效能在密集的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彈火力覆蓋過程中逃過一劫，高達駕駛員們終究無法阻止己方的宇宙戰艦和MS接二連三地被摧毀。躊躇的眾人在最需要明確方向時接到了麥克尼爾的新命令，後者要求他們駕駛高達接近月球表面、切斷米巴希亞和其控制下用於抵消人類聯軍武器裝備亞哈普波的對應亞哈普爐之間的聯絡。
“是個好主意，長官。”艾因第一個贊同麥克尼爾的作戰方案，唯一的問題是米巴希亞直接控制的亞哈普爐同樣數量眾多，且附近都有MA無人機或MS保護。失去亞哈普波強化作用的高達除了在速度等方面仍然勝過普通MS之外，並無太大優勢，況且麥克尼爾並不確定敵人的這種干擾對亞哈普爐本身是否有效。“……難不成要逐一把它們從系統中剝離？”
“我有個比較簡單的辦法快速地識別那些起到干擾作用的亞哈普爐。”麥克尼爾對上方的扎迪耶爾等6人說，既然這6架高達都安裝了干擾裝置，它們正適合吸引米巴希亞的注意力。“對其他MA起效的手段，對米巴希亞也會有效。它會在自身受到干擾後想辦法排除你們的影響，那就是我們推測關鍵亞哈普爐位置的最佳時機。”
事實上，這是麥克尼爾根據天西賢治近期觀察戰場情況後得出的部分結論以及自己以身涉險進入月球正面地下後的所見所聞綜合推測出的結論，當時他注意到MA無人機非常踴躍地要將維達爾高達首先拆解，以至於他更加堅信這些干擾裝置會對MA起到重要抑制作用。但是，他的決定也將自己和更接近月球表面的5名高達駕駛員置於險境之中。維達爾高達輕而易舉地癱瘓麥克尼爾的絕賣人MS部隊的一幕近在眼前，而麥克尼爾等人在高達已經被敵方干擾裝置削弱後再棄用阿賴耶識系統只會減小他們戰勝米巴希亞的機率。
然而三日月、昭弘等人卻沒有反對麥克尼爾，羅根和維達爾也一樣。仍在抱怨毛莫高達沒有安裝行動式丹因斯萊夫電磁炮的羅根幽默地說，反正那些干擾裝置又不是能瞬間致死的神兵利器，區區生不如死的體驗對他們這些高達駕駛員來說並不是什麼挑戰。
【做得好，年輕人。當年我們的心情和你們是一樣的，你們才是真正能夠扛起加拉爾霍恩旗幟的新一代。】恩布里拉也決定全力配合麥克尼爾等人的行動，整個地月圈的命運現在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然而，我們戰勝了從人類之外威脅人類文明的敵人，卻沒能戰勝自己。有你們在，加拉爾霍恩也許不會成為反而危害人類文明的罪惡之源。】
訊息傳到上方的人類聯軍主力，不僅高達駕駛員們，就連月球艦隊的加拉爾霍恩官兵們也面面相覷。誰都知道這些干擾裝置對使用阿賴耶識系統的MS駕駛員意味著什麼，更不必說正在下方艱難地躲避無人機群和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彈的那6架高達萬萬不能在此時停用阿賴耶識系統。扎迪耶爾和隆德等人都猶豫了，一貫受麥克尼爾恩惠的艾因和阿爾斯蘭中尉也不知所措，只有阿爾吉果斷地聽從了指示、像以往那樣在靠近月球表面的同時用兩個干擾裝置交叉照射米巴希亞本體所在區域附近。
“等等，現在可不是——”
“軍人的義務是無條件服從命令，不是騎士守則。”阿爾吉的雙手也在顫抖。他沒有植入阿賴耶識系統，義肢上的神經連線裝置也不受干擾裝置影響，既具備了麥克尼爾等人的部分優勢又得以規避弱點的他認為自己有義務成為在關鍵時刻打破僵局的領頭人。“少校，他們在用生命為我們爭取時間，不能讓他們的努力白費！”
在扎迪耶爾等人終於達成一致意見、調動第一警備艦隊的全部MS部隊向下突破的同時，坐鎮前線的萊斯塔爾和身旁的參謀們召開了緊急會議、考慮對付米巴希亞的新戰術。麥克尼爾等人的牽制使得米巴希亞無法集中全部火力對付月球艦隊，這為月球艦隊爭取了轉移陣地的時間——但如果月球艦隊離開正面戰場，後果將不堪設想。儘管局勢嚴峻，認為讓三日月等三名火星人僱傭兵和乾脆就是解放戰線成員的維達爾犧牲屬於可接受代價的部分軍官們力主先行避其鋒芒，而不是擋在米巴希亞粗製濫造的丹因斯萊夫電磁炮群上空成為那架MA訓練射擊的靶子。
“另外，提瓦茲也願意在必要情況下出動他們掌握的全部太空航運資源幫助我們撤離。”參謀的話證實了幾名在場軍官心中存在已久的猜測，提瓦茲能立足於木星並代替加拉爾霍恩成為實際的秩序維護者背後必有原因。“艾裡安將軍，撤離並不意味著失敗。我們還有火星艦隊……算上金星圈和木星圈，還有各個貴族的私人部隊，完全有能力重整旗鼓！”
“屆時地球都沒了，還談什麼重整旗鼓啊。”萊斯塔爾堅決拒絕撤退，哪怕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讓月球艦隊躲避週期性到來的致命打擊。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讓充當消耗品的強襲裝甲宇宙戰艦抵擋在箴魚級宇宙戰艦前方，那樣或許還能為人類聯軍一方的機動兵力儲存最後的反攻機會。“亞哈普爐是無法被摧毀的，米巴希亞的奈米裝甲也一樣，但連線那些亞哈普爐的設施上一定有弱點……月球儲存的高硬度稀有合金根本不足以讓它用單一材料打造出我們眼前的怪胎。”
萊斯塔爾本人的態度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月球艦隊隨即放棄了轉進，專注於為第一警備艦隊確保進攻路線暢通無阻，同時把火力傾瀉向了那些暴露在外的亞哈普爐。即便只能為高達部隊排除少得可憐的幾個錯誤目標，也可以為打破米巴希亞佈置的防線多做些貢獻。人類聯軍中的僱傭兵部隊被重新安置在了前方，現在他們即便想要逃跑也找不到機會，更不必說戰場另一側的MA從來都不是合適的交涉物件。
在友軍的掩護下，扎迪耶爾一行人透過了一段相對較為安全的路程。6架高達輪番上陣的干擾裝置顯然影響了米巴希亞的判斷，高空中的6架高達和月球表面附近的另外6架高達都發現覆蓋在米巴希亞之上的亞哈普波干擾區域形狀出現了變化，但米巴希亞所發明的裝置還不能像巴度溫家族的幹擾器一樣做到遠端定向干擾。弄巧成拙的米巴希亞暴露出了幾個關鍵亞哈普爐的位置，扎迪耶爾一行人旋即標記了對應區域，又連忙呼叫上方的友軍開始下一輪打擊。他們不能輕易進入干擾區域，那會給麥克尼爾等人帶來額外負擔。
“這可能是我們的鐵華團朋友們第一次面臨只能逃竄而沒法還手的局面。”飄在半空中的紫色哈羅快速地幫助麥克尼爾擦掉了鼻子和嘴唇邊的血跡，不過它並沒能得來麥克尼爾哪怕半句感謝的話。和七竅流血相去不遠的麥克尼爾全神貫注地率領著自己的戰友們在干擾區域內和那些保護米巴希亞的MA無人機以及仍被MA所驅使的MS繞著圈子，他們幾次險些被敵人擊中或包圍。若非爆發模式下的高達擁有遠遠超過普通MS的加速度，眾人早就排著隊去和伊歐克作伴了。“羅根，給它們來點驚喜。2點方向有個快要鬆動的亞哈普爐，看你的了。”
6架閃著紅光、在米巴希亞頭頂上急速狂飆的高達一直沒能甩開後方的無人機群，這些無人機同樣沒能追上前方的目標。遵照麥克尼爾的新指令，眾人向著指定位置的亞哈普爐轉移，一分鐘之前月球艦隊的其中一個火力覆蓋區域就在這裡。用毛莫高達的手術刀狀線導鉤爪頻頻擊落後方無人機的羅根抓住機會、在毛莫高達飛過亞哈普爐上空時用6個裝置同時勾住了亞哈普爐並以毛莫高達的動力強行將它從本就因炮擊而撕裂的底部設施上扯下，而後用這特殊的投石索拽著同樣極為特殊的【石頭】在半空中繞了個圈，這才不慌不忙地將亞哈普爐甩向了迎面而來的無人機群。隨著毛莫高達拐彎的方向一起追過去的無人機躲閃不及，最前列的無人機紛紛被亞哈普爐砸得四分五裂。
帶領著同伴們四處突圍的麥克尼爾見前方有兩架曼·羅迪型MS攔路，控制著桀派高達揮舞著騎士長劍飛速靠近敵人，只一個照面就乾脆利落地將這兩架MS的控制模組和其餘部分剝離、剝奪了它們繼續戰鬥的資格。時刻關注著戰友們安危的麥克尼爾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發現維達爾高達落在了後面，已經多次從瀕死中恢復清醒的他馬上意識到這是維達爾高達不慎又被上方友軍的干擾裝置照射了。宣告過任何成員都有義務在戰友被幹擾裝置影響時儘快上前搭救的麥克尼爾讓三日月自行引開附近的無人機群，自己則折返去營救維達爾。
“維達爾高達的干擾裝置處於啟動狀態，你要小心。”羅根向麥克尼爾發出了警告，他們都還記得解放戰線和加拉爾霍恩之間的敵對關係，更重要的是麥克尼爾曾經撕毀過和解放戰線之間脆弱的交易協議。“換做是我，我就不會放棄藉著正當手段削弱潛在對手的機會。”
“我也不會，不過我想它瞄準的並不是我們。”麥克尼爾似有所悟地又確認了上方6架高達的戰況，並在觀察到最先向下突圍的亞斯塔祿高達目前反而比較落後時及時地將這一情況告知了羅根，“它為了幫上方的友軍分攤壓力而沒能及時躲開干擾區域……所以我才說那架混在敵人之中的高達是最令人厭惡的。”
“它不會再給我們添麻煩了。”羅根也找到了不久之前被他和阿爾吉重創的系爾高達，那架呈現出漆黑色以至於在外觀上難以和維達爾高達、化勒高達區分的敵方高達就躲在無人機群和其他MS的掩護後方繼續狙擊扎迪耶爾等人，剛才維達爾高達的干擾也許變相地幫阿爾吉又撿回了一條命。“看來這鬼東西在兩門丹因斯萊夫電磁炮被擊落後忘記把原先的結構改回去……我以為它會更聰明些的。”
“這裡沒有合適的射擊角度。只要你敢停下來瞄準，補充過來的無人機就會把我們包圍。”桀派高達飛抵維達爾高達附近，把因駕駛員頭腦受到影響而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的黑色塗裝高達帶走了。眼見下方的深坑中又有無人機群出現，麥克尼爾不得不勸說羅根馬上轉移陣地。“……你在幹什麼？”
“借它們的鐳射炮一用。”羅根沒時間為麥克尼爾解釋自己的突發奇想，他駕駛著毛莫高達趕到了設施上的一座鐳射炮附近，它還在不停地對著空中的人類聯軍目標開火。這些鐳射炮的樣式不盡相同，它們之前可能屬於不同的MA，並在其母體被摧毀後由米巴希亞回收再利用。“我一直認為人類把鐳射武器完全淘汰是個錯誤，它在部分場合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羅根並非孤軍奮戰，時刻想要親手復仇的阿爾吉正是因系爾高達再度出現而放慢腳步的。不管怎麼說，讓系爾高達接近下方的麥克尼爾等人絕對不是個好主意，阿爾吉有充分的理由優先對付這架由MA控制且奪走了伊歐克性命的高達。他從附近的友軍MS處借來了丹因斯萊夫電磁炮並鎖定了目標，但他沒有把握命中敵機的要害。沒有前置裝甲的敵人看似將弱點暴露了出來，丹因斯萊夫也只能在上方留下一個缺口而已。
他的疑惑很快就消失了。沒錯，就該用對付下方這個巨型怪物的方法來對付系爾高達，只要讓它的兩個亞哈普爐全都和本體分離即可。恰在此時，強行扭轉了鐳射炮方向的羅根找到了最佳時機、把MA所使用的僅能用於屠殺人類的武器轉變成了制勝的關鍵裝備。無法在事先並未發現羅根行動的前提下躲開鐳射束的系爾高達只得在鐳射束抵達它之前做了唯一有助於減小損傷的動作，那就是轉向、將仍然安裝有奈米裝甲的一側朝向鐳射束，這又反而將它的正面完全暴露在亞斯塔祿高達的射擊路徑上。阿爾吉沒有錯過羅根無意中為自己創造出的有利時機，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彈就在下一刻擊中了系爾高達、切斷了其中一個亞哈普爐和本體的聯絡。
“謝了，羅根！”阿爾吉按捺住內心的喜悅，他知道敵人還有反擊的餘力，“再配合我一次，這次一定能把它解決掉。”
“我是不會打偏的，埃阿斯。”毛莫高達離開了鐳射炮，轉而去追趕麥克尼爾等人，只有羅根的聲音彷彿仍留在原地。“它反應得已經夠快了，但還是沒有完全躲開。另一個亞哈普爐的連線裝置也已經被破壞了一部分。”
話音剛落，系爾高達就停止了行動，以原來的姿態按相同的前進方向繼續飄泊在月球戰場上空。沒有了系爾高達的干擾，但他林高達等6架高達總算可以暢通無阻地遊走在戰場上、引誘米巴希亞暴露關鍵亞哈普爐的位置並配合友軍的行動。時刻承受著損失的月球艦隊同樣沒有後退，只要第一警備艦隊請求火力支援，即便是那些看上去不怎麼合理的也會得到萊斯塔爾的及時響應。
漫長的戰鬥持續了將近一天，人類聯軍在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後終於將米巴希亞控制下用於干擾的亞哈普爐數量削減到了臨界值之下。見勢不妙，米巴希亞一面用大口徑鐳射炮瞄準戰場上嚴重受損的人類聯軍目標射擊，另一方面準備擺脫限制住自己行動的龐大設施、像過去那樣遠遠地逃開。這一次運氣沒有站在它一側，從月球上空飛流而下的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彈雨在亞哈普波的削弱作用剛好不足以阻止其擊穿奈米裝甲時飛快地準備就緒並封鎖了它的全部逃生路線，被那股巨大的力量固定在地面上的MA視野中最後所捕捉到的是一紅一白兩架高達齊頭並進地飛向自己、鋒利的騎士長劍和沉重的狼牙棒不約而同地敲開軀幹核心部位外殼的歷史性瞬間。
OF1CEP4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