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二人應著,高衝這才想起來正事。
“簡單說一下明天的安排,上午接見楊世略,下午見馮遊,晚上前往王氏,記得通傳下去”。
二人聞言躬身應諾。
次日一早,高衝尚未洗漱結束,薛仁貴便來通報:“長史楊世略正在前廳恭候”。
“來的挺早”,高衝愕然失笑,以後誰若再說楊世略木訥,高衝一定嗤之以鼻。
“那師父稍後還晨練嗎?”薛仁貴撓頭問道。
“練”,高衝正色道:“一日不練,前功盡棄,何況現在時辰尚早”。
薛仁貴忙是躬身應著。
待高衝師徒四人晨練後再用完早膳,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時辰。
前廳裡,楊世略也是後悔,他好像太過一些,故意來得這般早,以示恭敬,但經略使似乎並不喜歡這一套,已經晾他一個時辰,茶水也已經換過三壺,現在滿肚茶水晃盪。
正當楊世略在亭中踱步時,只聽得一陣腳步聲,高衝帶著四名少年大步流星而來。
“沒想到伯府兄竟來得這般早”,高衝一臉歉意,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近日來車馬奔波,酣睡到天亮,倒教伯府兄在這好等,實在過意不去”。
楊世略一聽便是堆起笑容,“經略使言重了,經略使長途跋涉,理性好生歇息,是我太過激動,來得太早了”。
昨日高衝只對他稱呼官職,今日便是稱呼表字,這其中的遠近親疏截然不同,可見高衝還是對他頗為友善,楊世略想到這裡,心情也是甚好。
高衝眼睛一凝,繼而朗聲大笑,“來來來,坐”。
楊世略果真不簡單啊,不愧是後世敬仰的伯府公,楊世略,以伯府,逝世後,當地百姓感念楊世略報境安民的功績,集資建廟祭奠,曰伯爺宮,漸漸成為潮州豐順一帶的地方神,香火鼎盛。
各自落座後,楊世略主動問道:“不知經略使喚我前來,有何吩咐?”
高衝擺手一笑,“吩咐談不上,只是初到廣州,有一些事情還需要請教一下伯府兄”。
“不敢當”,楊世略忙是起身,態度真是無比恭謹,“經略使盡管詢問,一定知無不答,就算不知,我也立即遣人來問”。
這個態度真是非常配合,高衝也是極其受用,微微頷首笑道:“相信伯府你也知道,我受命來到廣州,除鎮撫嶺南外,更重要的一個任務便是組建市舶司,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略有耳聞,只是我對於市舶司並不瞭解,一切聽從經略差遣即可”,楊世略再一次表態。
高衝點點頭,“你是大都督長史,未來也未嘗不能成為經略府長史,所以我在廣州,也只有依賴伯府鼎力相助,還望莫要伯府謙讓才是”。
這一番話直說得楊世略心情激動萬分,經略府長史,若是真的設立經略使長史,那在嶺南,可就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雖然現在經略府僅僅只有高衝一人,但高衝在朝中的眾所周知啊。
“下官一定竭盡所能,傾力襄助經略”,楊世略第三次表態。
然後便是問道:“不知經略打算將市舶司衙門設在何處?下官這便前去操辦,先將衙門立起來,然後任憑經略驅使”。
高衝很是滿意,果然自古以來,畫大餅便是最好的驅動力,前面只說對於市舶司並不瞭解,轉眼間便主動提出幫助開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