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經略我是你的人,現在我受欺負了,你要給我做主”,突地謹悶聲哼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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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後再次發笑。
“那你們說說我為何不表態呢?”高衝點點頭,表示非常滿意,再次問道。
四人對視一眼,薛仁貴作為大弟子,聞言有些無奈,“師父你也太小看我們了”。
“就是”,活潑一些的裴行儉也是說道:“如果我們連這都看不透還配做你的弟子嗎?”
高衝一陣無語,看向突地謹,三徒兒人如其名,謹言慎行,言語最少,人也最沉悶,且看看他怎麼回答。
突地謹看看兩位師兄,一臉茫然,然後直接說道:“師父難道不是為了敲打陳龍樹?就是陳龍樹在南扶州向羅竇僚人徵收賦稅那事,師父不是說給南扶州免了嗎?”
高侃三人齊齊點頭。
高衝見狀也是點頭嘆道:“仁貴說的不錯,我小看你們了”。
裴行儉撓撓頭,“師父你別這麼說,你這麼做也是溢於言表,明顯是做給陳龍樹看的,相信他也可以領會你的意思”。
“但願吧”,高衝緩緩點頭,若有所思,“都下去休息吧,明天帶你們郊遊”。
“郊遊?”四人一聽,不由得一愣。
“郊外遊玩?”裴行儉眨眨眼睛,有些不敢確定,師父時不時蹦出一個他們聞所未聞的詞彙,相當新穎,他們也是見怪不怪了。
“明天就知道了”,高衝回過神來笑道。
四人只得只得轉身回去歇息。
“允直你說郊遊是不是去郊外遊玩啊?”裴行儉滿懷期待的問道,他的性格在四人之中,稍顯跳脫一些,但也只是相對而言,對比其他少年,裴行儉也是相當穩重。
雖然他出生就沒有父親,但是父兄餘威仍在,另有舅舅羅士信對他關愛有加,所以他的性格倒是比薛仁貴等人更加開朗一些。
高侃只是搖頭一笑,他也不知道。
裴行儉再看師兄薛仁貴、師弟突地謹一副漠不關心的淡然模樣,張張嘴沒有再問。
與此同時,縣衙,後院。
陳龍樹也是擰眉喟嘆,兩個兒子坐在對面低頭不語。
終究是陳集原忍耐不住,不由得問道:“阿耶你說是不是經略使對我陳氏不滿啊?他沒道理如此漠視啊”。
陳龍樹搖頭不語。
陳普光傷勢剛剛好轉,現在依舊是有些虛弱,聞言只是淡然笑道:“牽扯到那些僚民,想必這位經略使也是不願費神費力吧”。
陳龍樹眉頭一皺,正打算訓斥,可是看到陳普光傷勢尚未痊癒,當即忍住怒氣,直說道:“我家如此傾力投效,他豈能坐視不理”。
然後一陣沉默,只是揉著眉心嘆道:“或許二郎猜對了,經略使或是我陳氏有些不滿,這是在故意敲打我啊”。
聽到這話,兄弟二人一時間都有些悸動,若真是如此,那對於瀧州陳氏來講,或許就是滅頂之災,畢竟已有寧氏的前車之鑑。
“可是我們對他畢恭畢敬,從無失禮之處啊”,陳集原面色憤懣的說道。
父子兄弟三人在燈下對坐,冥思苦想也是沒有想到到底是哪裡惹得高衝不快。
忽然,陳集原看向陳普光,腦中閃過一絲靈光,直言道:“會不會南扶州的事?”
陳龍樹心裡一震,陳普光也是眼睛一亮,“難道是山中僚民去找經略使告狀了?”
陳集原也是點點頭,悶聲道:“有這個可能,銅州楊厚和羅竇諸僚交好,經略使在銅州停駐一日,若是楊厚跟經略使說了什麼,也是極有可能”。
陳龍樹聞言有些遲疑的搖搖頭,“楊厚應該沒有這個膽子,這對於他也沒有任何好處可言,完全沒必要”。
“照我看來,阿耶你也別憂慮,明日見到那高經略,直接問一問不就清楚了,反正阿耶你也已經表明心跡,不用遮掩”。
陳普光身體不適,最先熬不下去,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