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高衝繼續說道:“不過莫氏在越州根深蒂固,即便寧道明對莫仲文不滿,或許也不會將他如何,頂多是奪其軍權”。
“合浦軍府可是上府吧?”田陽明瞪大眼睛,愕然說道:“堂堂四品武官,他敢如此?”
眾人聽得這話,有些無奈。
裴行儉翻翻白眼,直說道:“自光兄,寧道明這廝僅憑一州之地便敢起兵造反,你說他還有什麼不敢?”
田陽明一拍腦袋,咧嘴失笑,“還真是哈”。
然後打馬上前一把拍在裴行儉的腦袋上,“我跟你師父平輩,你叫我什麼?”
裴行儉一臉悲憤,“不是你說各論各的?”
田陽明再次撓頭,“有嗎?”
“當然有啊”,突地謹立即聲援師兄,“難道叫你自光公不成?”
“那可不行,受不起”,田陽明忙是擺手。
眾人見狀大笑。
田陽明年僅二十出頭,正是性格跳脫的年紀,早就跟高侃四人處得很是熟絡,一行人一路行來,打打鬧鬧的嬉笑怒罵,倒也並不覺得無聊。
高衝含笑看著,心底已經在暗自思慮。
越州莫氏,這也是一個嶺南的豪族啊,唐宣宗年間,嶺南第一狀元、中國最年輕的狀元,莫宣卿便是出自嶺南莫氏,莫宣卿高中狀元時,年僅十七歲,一舉成名天下知,從此千古流芳。
即便寧純沒有提及莫仲文,高衝在收到威鳳衛上報的關於越州莫氏的情報後,也是打算從莫氏這邊尋找突破口。
其實一路行來,高衝的心已經愈加冰冷,原因無他,只因合浦寧洄藻。
他作為嶺南經略使,已經在距離合浦縣一百餘里的安昌縣停留一天一夜,寧洄藻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始終不來拜謁。
“還有多遠?”高衝沉聲問道。
寧純落後一個馬位,同樣也是臉色一斂,“五十里,傍晚可到”。他明白高衝的意思,寧氏這已經非常不友好了。
五十里,已經距離合浦縣僅有五十里,然而依舊不見寧洄藻的人,欽州寧氏,可真夠強勢。
“你說我們今晚會不會夜宿城外啊?”高衝忽然失笑問道。
寧純有些愕然,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應當不至於吧”。
這時田陽明也湊上前來,聽得這話頓時瞪眼道:“他敢不開城,那就是謀反”。
裴行儉聞言拍拍他的肩頭。
“幹嘛?”田陽明回頭一瞪。
“寧氏,沒有謀反嗎?”裴行儉弱弱地問道。
田陽明一頓,然後重重點頭,“對,寧洄藻就是附從寧道明謀反”。
高衝正在沉思,聞言眼睛一亮,忽然抬手拍在田陽明腦袋上,“你這廝提醒到我了,給你記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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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陽明一臉茫然。
寧純臉色一白,他明白高衝的意思,“經略,你是打算直接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