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我又不是御史”,高衝擺手道:“那名頭就是個幌子,看王繇今日態度,姿態極低,想必他已經做好選擇了,應該是太原王家已經做好選擇了”。
羅士信依舊不解,高衝捏著眉頭,艱難解釋道:“這麼跟你說,如果王家冥頑不靈,對太子依舊是持有敵意,你覺得王繇會給我好臉色?”
“萬一他是裝的呢?”羅士信摸著下巴猜測道。
高衝深吸一口氣,“士信,聽我的,好好看看兵書戰策,以後有的是仗打,別學人玩政治,快回去歇歇吧,明天看看我大侄子就走了”。
“什麼大侄子,那是你大弟子”,羅士信真是善於抓住重點。
“二弟子,排行老二”,高衝成功的被他帶偏,糾正道。
“老二?誰說老大?”羅士信一怔,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薛禮,就是我跟你說的薛家子”,高衝將羅士信送到驛館門口,一邊推搡一邊說道:“跟你扯這個作甚,快回去”。
羅士信有些鬱悶的出去,剛出門口便是頓住腳步,滿滿退回來。
“你又怎的了?”高衝聽到腳步,無奈嘆道,這夯貨一股赤子之心真是使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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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羅士信悶聲道。
高衝轉身一看,便見王繇正從馬車上下來。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下去還辦不辦差了?”高衝立馬將羅士信推搡出去,故作慍怒。
羅士信一愣。
王繇來到跟前,整理衣襟笑著行禮:“見過高寺卿,見過羅都督,想不到都督亦在此處”。
“王使君,深夜到來,可是有事?”高衝還禮道。
“確有一事”,王繇回道。
高衝立即看向羅士信,“看見沒,我還有差事要辦,哪能陪你徹夜暢飲,回頭再聚”。
羅士信一臉懵逼的被高衝攆走。
王繇含笑看著,“羅都督慢走”。
“王使君請”,高衝側身延請,一邊走著一邊苦笑道:“這廝深夜不睡,非要拉我暢飲,真是頭大,幸虧王使君解圍”。
王繇捻鬚笑道:“羅都督耿直率真,實在難得”。
“為官者太過率真,也不見得是好事啊”,各自落座後,高衝嘆道。
王繇依舊是一副雲澹風輕的樣子,只是頷首說道:“都督總覽都督府,其餘自有屬官臂助,高寺卿不用過於憂慮”。
“有王使君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高衝笑道,“不知王使君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聽得這話,王繇斟酌一下言辭,直說道:“說來令人慚愧,在下有一族弟,脾性跟羅都督頗為相似,率性耿直,更兼一身武勇,只是現在,情況有些令人擔憂啊”。
“王使君既然連夜來此,我已知你心意,何不直言”,高衝把玩著桉桌上一柄鎮紙,“久聞河東大刀將之名,何不請出來一見?”
向來從容澹定的王繇終於微微色變,繼而搖頭讚歎道:“在下早該想到的,不該在高寺卿面前遮掩。
高寺卿說的沒錯,王雲就在絳州,太子已下令寬恕其罪過,王雲感念恩德,願投桃報李,揭露黔中王一個謀劃未遂的‘演功’之計”。
高衝聽得一震,驚訝問道:“可是重演尉遲敬德單騎救秦王之功?”
這竟然是真的,原來演義故事果真是脫胎於真實歷史。
在演戲故事裡,“演功之計”頗為有名,甚至改編成戲曲,廣為流傳。
不僅高衝驚訝,見高衝竟是知道“演功之計”,王繇更是震驚,直呼道:“不可能,據王雲所言,此計僅有三人知曉,除黔中王和王雲外,便僅有那神秘的出計之人,高寺卿為何知道?”
“神秘的出計之人?”高衝敏銳的抓到重點,眼睛頓時閃過厲色,“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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