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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鄭善果噼裡啪啦說一大堆,年僅二十五歲的鄭仁泰愣住,直撓頭道:“竟如此複雜,太子和高攸之與我同歲,他們竟是想得如此深遠?”
鄭善果聞言翻翻白眼,不再理會這廝,只是擺手說道:“回去軍府待著吧,等高攸之到來第一時間告知老夫”。
看來這個侄子只適合軍伍,並不適合待在朝堂。
“高攸之巡察諸州還不一定來此呢?”鄭仁泰不以為意的說道:“畢竟我是秦王府舊人,他總不能來此地查我吧”。
聽得這話,鄭善果再也忍不住,斥責道:“你當太子是聾子是瞎子嗎?老夫來此已有月餘他豈能不知”。
鄭善果起身就走,對於這個憨直的侄子他真是失望透頂。
忽然,鄭善果腳步一頓,皺眉問道:“你在秦王府多年,竟不知太子麾下那支無孔不入的細作?”
鄭仁泰眨眨眼,“偶爾聽說過,不過這跟我無關,便從未去接觸過”。
“細作首領你可知道是何人?”鄭善果追問道。
鄭仁泰只是搖頭。
鄭善果見狀若有所思,只是拍拍鄭仁泰的肩膀,便是轉身離去,徒留鄭仁泰一人百思不得其解。
當夜,鄭仁泰回到軍府駐地,便是聽到守衛來報:“統軍,營外有人要見你”。
“何人?”鄭仁泰一怔。
“只說是太原故人,統軍一見便知”。守衛如實回答。
“故弄玄虛”,鄭仁泰滴咕道,只得起身來到營門處。
營門下,數十騎整齊劃一的侍奉立著,為首一人身著月白色長袍,負手而立,仰頭看著頭頂營門上的“歸政府”三個字。
“攸之?”一見這人,鄭仁泰便是眨巴眼睛,驚訝喊道。
“仁泰,好久不見”,高衝轉過身來,爽朗一笑。
“攸之你果真來了…”鄭仁泰驚問道,繼而反應過來上前拉住高衝的手:“來來來,裡面坐下說話”。
“你剛剛說我果真來了?”高衝挑眉笑問道:“怎麼?你知道我要來此?”
鄭仁泰一頓,只是擺手笑道:“哪裡知道,我只是猜的”。
“是滎陽公告訴你的吧?”高衝緊接著話茬笑道。
“你怎麼……”,鄭仁泰只覺得腦袋不夠用,見說漏嘴只是苦笑道:“你們一個個料事如神,倒顯得我跟個傻子一樣”。
高衝聞言頓時大笑,來到營中各自落座後,高衝便是饒有興趣的問道:“今日圍場裡收穫如何啊?”
鄭仁泰徹底服氣了,直說道:“明日我帶你去長春宮,你跟我伯父自己去聊吧”。
“也好,今日只敘兄弟之誼”,高衝點頭應著,繼而嘆道:“太子對仁泰寄予厚望,命你鎮守長春宮,便升正四品統軍,仁泰莫要辜負太子殿下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