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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道西側,安業坊,燕國公府。
此時的燕國公已不是高衝出徵時的冷冷清清了,高衝出徵不久,晉陽的高家就整體遷到了長安,眾多女捲入住之後,燕國公府頓時熱鬧起來。
活潑的高冰將整個燕國公府佈置得極其溫馨,這裡魚池養上魚,那裡花壇栽上花,讓這座府邸煥發出新的生機。
內廳裡,盧老太高坐主位,看著高君雅,不停的叮囑。
“衝兒乃是單傳,這婚事一定不能含湖,雖說將來衝兒可能是駙馬,但咱家門第亦是不差,可不能讓人小覷了。
你明日與唐王定下日子後,就趕緊安排喜帖,旁的不說,范陽盧家、河東薛家總得有人來,這場面必須得撐起來”。盧老太手中柺杖敲擊著地面,很是嚴肅的說道。
高君雅聽得直點頭,向來孝順的他可不會在這些事上與老母親頂撞,更何況盧老太說的全是人情世故,很是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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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將來必定是要登基稱帝的,屆時高衝便多了一層駙馬身份,在世俗人眼裡,那便是皇親國戚,沾了皇室的光,但在世家眼裡,卻並不以為然。
所以這個場面要做大,不僅是因為面子排場,更是展現高家的實力和名望的時候。
一旁的高冰給盧老太沏著茶水,聞言也是點著腦袋,傲然說道:“阿婆說的極是,儘管嫂子是未來的公主,但我阿兄可也是年輕俊傑,這場面必須撐起來”。
薛氏聞言捂嘴直笑,“行行行,你阿兄的場面是要撐起來,那你的呢?”
“啊…我,我什麼”,高冰聞言小臉一紅,沒想到竟是把自己牽扯進去了,忙是撇嘴道:“我才不要呢”。
聽的這話,盧老太也是慢慢收斂了笑意,握著高冰的手拍打著,“往日多由你這丫頭任性,今後可使不得了,過了年便讓你阿孃給你說親,再拖下去成何體統”。
高冰聞言嘴巴一都,正欲撒嬌,卻看見得高君雅眼睛一瞪,又看向祖母,盧老太亦是一臉嚴肅,絲毫沒有商量餘地,再看向母親,薛氏卻直將臉邁向一旁,高冰這才知道,這次是來真的了,當即臉色一苦。
見得高冰終於是服帖,盧老太幾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對視一眼,具都是從眼中看到了笑意,這小丫頭往日裡活潑任性,每次提及婚事便是撒潑打滾的抗拒,便不了了之,但如今年歲已是不小,可不能再由著她看。
高冰悽悽慘慘慼戚的扶著盧老太下去安歇了。
薛氏正打算與高君雅商討婚事細節,忽的門房來報,有一名年輕人遞上名帖求見。
高君雅聞言一怔,“名帖?”看了看天色,已過酉時。
自入京以來,高君雅位高權重,倒確實是收到了不少年輕士子獻文行卷,以期得到舉薦,但如今天色已黑,卻遞上名帖,倒是少有。
待接過門房遞上的名帖一看,高君雅便是臉色一凝,“方才阿孃提起河東薛氏,這便來了,快讓他進來”。
說罷直向一旁的親信隨從吩咐道:“速持我腰牌入宮,請求唐王遣太醫前來救人”,隨從不敢遲疑,忙是領命而去。
見得薛氏驚疑,高君雅直說道:“薛道衡之子薛收求見,因其母病重,長安醫師束手無策,無奈之下求助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