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2年,秋,倫敦開始下起點點細雨,並沒有帶來什麼寒冷,而秋風卻在大肆席捲,在寬闊的倫敦大街上橫衝直撞,給行人和小販帶來無盡的困難。
就連巡邏的城管和警察,也緊緊地裹住衣服,將平常秀得不行的短劍都放開手,哆哆嗦嗦地在街道上巡視著。
城管一般都是散漫成群,三三兩兩地走著,時不時地東張西望,觀察有沒有商家違規擺攤,或者居民亂倒垃圾什麼的。
而警察卻一般三人一隊,雖然沒有成什麼佇列,但步伐卻很穩健,目光如炬,給人一種嚴明而又威懾的感覺。
但兩者都有一個特點,無論是什麼人,路上的行人都很快的讓出一條路,讓這些大爺們快速行走,好似在躲避什麼魔鬼一般。
城管們和警察反而洋洋得意,視作自己的獨有特權。
因為在倫敦,哪怕是內閣的大臣和上議院的貴族,他們都可以毫無顧忌地處罰,如果他們冒犯法律的話。
貴族和大臣們不是他們的直屬上司,無法處置他們,如果非要將讓他們好看的話。
那麼,就只有去倫敦中級法庭了。
但是,又有哪個貴族和大臣,不顧及臉面,去告幾個警察或者城管的?
“嘿,夥計,今天逮到了多少小毛賊了?”兩個無聊地到處亂逛的城管,看到警察同樣面無表情的巡視著,不由得出聲問道。
“唉!能有什麼?一上午的功夫,才逮到一個毛賊,其他時間都在巡邏,又冷又無聊!”
其中一個個子比較矮小的警察,無奈地撇著嘴,搖了搖頭,說道。
“該死的天氣,真是讓人煩躁!”城管們將自己的帽子扶正,厭惡地咒罵道。
寬闊的道路中心,只有他們肆無忌憚的聊著天,旁邊的人群畏畏縮縮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指指點點。
眼神四轉,交頭接耳的,但就是沒有人敢直接站出來,堆上一句。
更重要的是,後方一輛輛馬車,懾於他們的威勢,只能小心翼翼地從道路兩旁緩緩而行。
暴力執法機關,就是那麼可怕。
這時,突然這群城管和警察們耳邊傳來了叮叮噹噹地馬蹄聲,以及車軲碾地聲,而且看樣子速度還不減,氣勢十足。
聽到聲響,他們連忙轉過身,投目一看,一輛極為寬大華美的馬車,保持勻速地行駛過來,好似沒有看到他們身影一般。
馬車周圍,幾個騎士打扮的人守護周圍,頭盔籠罩在頭顱上,獨留下雙目在外,只能看到那深邃的眼神,以及一往無前的氣勢。
而待他們看到馬車上的花紋和徽章後,立刻張大了嘴巴,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
然後,就在路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們已經快速地走到路邊,低下頭,彎下腰,臉上露出恭敬地表情,哪有剛才那副無所畏懼的表情。
路人們仔細看了看馬車上的紋章,確定不是什麼貴族或者大臣家的馬車,那馬車裡到底是誰?
有一些比較有見識的,則清楚而又迅速地做出同樣的動作,恭敬地低下頭,做出虔誠信徒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