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一早,天空就放了晴,颳了幾日的寒風也不再肆虐。王錦晨心情不錯,在院中賞著前幾日綻放的冬梅。
“稟大人,趙謙求見!”
聽完侍衛的稟報,王錦晨目光從豔若鮮血的紅梅上移開,“他來做什麼?”
“趙謙說,昨個後半夜家中失竊,人已被邢捕頭抓進大牢。就想來問問案子審得如何?”侍衛道。
王錦晨略略沉吟,道:“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趙謙隨侍衛匆匆而來,見到王錦晨趕忙俯身施禮,“小人見過王大人!”
“趙老闆,什麼風把你吹到本官這兒了?”王錦晨笑道。
說實話,趙謙心中有幾分忐忑。
王錦晨時任監察御史,在調查秦漢易貪腐案之時,趙謙曾經暗中使過不少絆子。為使軍火生意得到便利,趙謙沒少在秦漢易身上花銀子。他們之間是唇齒相依的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秦漢易倒臺後,趙謙怕王錦晨秋後算賬,才會派女兒趙思露取得蕭元一青睞,意圖拉攏豫王府成為自己靠山。
誰知卻是吃雞不成啄把米!
自從在為招安流民募捐之事後,趙謙瞧出蕭元一與王錦晨不合,他不由動了心思。
相較於軟硬不吃的豫王爺,現如今這位漳州知府似乎更適合深交。
“王大人,小人知您最愛收藏瓷器。特命人從北遼尋來一物,請您鑑賞!”趙謙恭敬道。
侍衛將手中禮盒打來,一個典雅的青花瓷瓶,亮了王錦晨的眼。
他不由伸手拿出,細細鑑賞。
素白玉胚素面無華,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那釉色如絲如雨流入王錦晨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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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瓷!”他由衷讚道。
趙謙微微頷首,“小人本還尋得一鈞瓷花瓶,也是一等一的好物!誰曾想,昨夜下人府中糟了賊人,將那花瓶摔得粉碎。”
“哦?”王錦晨挑了眉,笑道:“那幾個賊不是已進了牢房?你還有何不滿?”
趙謙頓了頓,道:“小人怎敢不滿?只是總鋪頭邢望春大人,對那幾個小毛賊百般維護。小人怕······”他暗暗瞧著王錦晨臉色。
只見他抿嘴一笑,“邢大人是鄭縣人士,在城中人生地不熟,又能包庇何人?”
“那幾個小毛賊都是十歲左右的孩童,一看便不是城中人。”趙謙想起那幾個小混蛋,肺都要氣炸,“衣衫襤褸,肯定是流竄到城中的流民,保不準就是從鄭縣來的!”
“胡說!”文質彬彬的王錦晨瞬間震怒,俊秀的五官扭曲變形,“城中流民都已被招安,在流民營統一管理,怎會到你府中偷竊?”
趙謙不知他為何發怒,嚇得汗流浹背,腿一軟跪倒在地,“大人,小人無知,信口胡說的!”
驚覺自己失態,王錦晨立刻斂去怒火,臉上又恢復笑顏,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一彎腰扶起趙謙。
“趙老闆,不知者無罪!你放心,府上的案子本官會親自督辦。一定給你一個公道!”
趙謙誠惶誠恐,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拱了拱手,道:“這個青花瓷瓶就當小人謝禮,請您笑納!”
“這怎麼好意思?”王錦晨推脫。
“請收下,小人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