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表叔家,表叔正在家裡悠閒的看電視,見到我們的時候有些驚訝,我跟表叔介紹祥子是我朋友,表叔打量了一番祥子後也沒多問,只是讓我們自己坐。順便問我咋來了?
我說有點事情,需要核實下,所以過來了。
表叔皺了皺眉,問我什麼事?
我尋思著沈威跟祥子都在,也不太好問,就說其實也沒什麼。
表叔哦了一聲,然後自顧自的抽菸。
我說傘沒了。
表叔說他已經知道了。
我問他知道誰拿走的?
表叔說知道,我問誰?表叔說就算你知道是誰你也沒辦法拿回來。
我說:那就想不出辦法了?
表叔說: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爺爺在呢。
我說好吧。
然後就想了個辦法把沈威跟祥子支走,我對他倆說,我跟表叔有些事情要商量。
沈威也沒多問,祥子似乎有些不情願,不過卻被沈威給拉出去了。
我見他倆都走遠了,就開門見山的對錶叔說:我這次去城南見萬芳的時候,遇到了摘星的那一男一女了。
表叔嗯了一聲問然後呢?
我冷笑,然後?然後他們告訴我,他們就是我最初始生活的那個世界的。
表叔撇了我一眼說:你也信?
我說:那我該信誰?表叔說:你心裡應該已經有答案了。
我呵呵一笑:那好,你給我解釋一下,我記得,三年前大年夜我在你家喝醉後,被你灌了一種什麼東西后,我醒來,世界就變了,多出了個藍藍,我爸跟我說藍藍就是囡囡,而那又一天晚上,我見到沈威跟沈浩倆見面後,沈威被他打傷了,回來後,我見他脫衣服的時候,發現他背上有黑哪吒紋身,然後我跟他去你那兒對峙的時候,背上卻又沒有了。這個該怎麼解釋?
表叔笑了,說:那是你看錯了而已。
我冷聲道:看錯了?是被你給掉包了吧。
表叔的臉一下冷了下來,有些嚇人,我嚥了口吐沫,不過,卻也沒退縮。
表叔笑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心裡很痛苦,也很失望。看來,是真的了。我其實一直都不願意相信表叔一直都是在操縱我的人,可事實卻擺在我面前,讓我不得不相信。
越想,我的怒火也越來越高。我指了指外面說:就在剛才來你這之前,我看了沈威的背上,清清楚楚的紋著黑哪吒,這個你怎麼解釋?
表叔,沒吭聲。也沒看我。
我的怒火一下子噴湧了出來,朝他大吼道:那囡囡呢?你們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可她明明還活的好好的,你們為什麼要跟我說她死了!
表叔嘆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已經抽完的菸頭扔在了地上,靜靜的望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形容不出來的犀利!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居然會擁有那樣一種眼神望著別人,特別是在他那張蒼白的臉上,給人的感覺很古怪,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一個紙人,卻附有人的神智!
我們倆都沒有說話,房間裡的氣氛很壓抑,感覺凝結的都能擠出水來。
我胸中的怒火,被壓抑的無法形容,痛苦與憤怒交織,等待著他給我的答案。
可是讓我有些失望的是,他只是那樣的眼神望著我十幾秒鐘後,就再次恢復了平靜。然後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說:有什麼疑問回去問你爺爺,我只不過是受他所託,棋是他在下,我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下棋?